家一點路費,全都走吧。」
宋曉喬溫柔地說著,她依然靜靜地站著,嘴角的唇線,倔強地翹著,但是眼眸之中,分明已經有了濕潤之意。
「姐,那你呢.」
宋立成又長長地喚了一聲,眼淚流得更多了,眼巴巴地看著宋曉喬。
宋曉喬臉上的神色,變得更加堅毅,嘴中卻淡淡地說:「你照顧好自己就成了,其他的不用管,懂嗎?」
宋立成知道姐姐外柔內剛的脾氣,看她的樣子,竟然準備和武館共存亡,更加不願意走。
宋曉喬見他猶豫,厲聲喝叫起來:「還不快去!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寒國跆拳道社,讓金氏道館出頭,目的便是為了清除所有的華夏武館,為韓城召開世界武道大會鋪路。」
「就連寒國當局,對這樣的違法鬥毆,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在政付放縱的前提下,多年的武林恩怨引發鬥毆,任何人都難以控制後果,你們難道真想把命丟在這裡?」
宋立成很少看見姐姐發怒,見她生氣,頓時噤若寒蟬,不敢違逆姐姐的意思,只得擦擦眼淚,通知師兄弟們到院子之中集合。
一會兒工夫,院子之中,多了二三十人,這些全都是宋家武館的忠實弟子,幾乎都是華裔子弟,至於寒國弟子,早在動亂之前,已經離開了。
宋曉喬把當前的形勢,簡略地說了一遍,說了自己的處置意見,她平時對待弟子溫柔可親,但是在大家的心目中,威信卻很高。
眾人對這位26歲的大師姐,敬愛有加,可是聽她宣布解散武館之時,還是轟地一聲,鬧了起來,群情憤懣。
「怕什麼,大不了和他們拼了!」
「無非是魚死網破而已,館在人在,館亡人亡!」
「江湖傳說,虹門高手已經進入寒國,咱們再堅持一下,說不定能得到他們的救援,大師姐,不可輕言放棄啊。」
宋曉喬看著這一群忠貞勇敢的宋家拳弟子們,淚水盈眶。
就算今天宋家拳道館被吞併了,只要這些宋家拳弟子平安無事,宋家拳道館勢必捲土重來,當前最重要的任務,便是如何保全這些忠勇的弟子們,讓他們平安離開寒國。
「我以宋家拳道館館主的名義,宣布拳館就地解散,今晚上十二點以前,請各位務必離開寒國,解散!」
咬了咬牙,宋曉喬忍著心中的刺痛,大聲宣布。
宋家拳弟子們,看著大師姐堅毅的神色,全都愣住了,誰也不敢反駁,卻誰也沒有離開,現場一片寂靜。
砰!
就在此時,武館大門,突然被人踢開,厚重的橡木實木門,竟然斷裂成兩截,轟然倒地。
「嘿嘿,想走,哪有那麼容易!」
一個尖銳的聲音,嘿嘿冷笑著,首先傳了進來,隨著聲音,一行人闖了進來。
為首一人,正是宋立成的同學金鐘路,兩人都是科技大學的學生,卻因為家族恩怨以及跆拳道社和國術社的衝突,成了死對頭。
金氏道館的人!
所有的弟子,怒火中燒,不少人憤怒地喝叫起來:「你們想幹什麼?」
「滾出去!」
金鐘路大搖大擺地走到了宋立成的面前,眼睛卻打量著宋曉喬,肆無忌憚的瞄著女孩隆起圓潤的地方,猥邪地冷冷一笑:「我大哥讓我過來看一下,他擔心有人會像地老鼠一樣開溜,果然不出我大哥所料,你們還真準備逃跑啊?」
「逃你媽!」
宋立成一見金鐘路,眼睛都紅了。沖了上去,卻被宋曉喬一把拉住。
「怎麼,想打我?嘿嘿,你特麼倒是打我啊?」
金鐘路嘿嘿冷笑著,染黃的頭髮,長長的一綹垂了下來,左手手掌放肆地在宋立成的臉上拍打著,眼睛之中,閃著陰冷之色。
金鐘路的背後,一幫傢伙齜牙咧嘴地對著宋立成哈哈大笑,挑釁之意,一點都不掩飾。
這幫人穿著花里胡哨的衣服,頭髮也染得花花綠綠,通了洞的牛仔短褲,掛著骷髏頭的短袖t恤,不少人手中,揮舞著棒球棍和,有人腰間鼓鼓囊囊,一看便是之類的火器。
宋立成的拳頭死死捏著,牙齒咬得格格作響,面對著金鐘路越湊越近的臭臉,他何嘗不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