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焦慮:「這些所謂的殺手,雖然在自己看來,連專業水平都達不到,但是每天都這樣的話,自己遲早暴露身份,該想個什麼辦法,擺脫這樣的困境呢?」
「而且,就在自己和三個殺手糾纏的時候,明明感覺有人在窺視,說明有人已經注意到了自己,李其的資料再怎麼天衣無縫,也受不了有心人的調查,尤其華情局那一幫傢伙,更是無孔不入。」
就在此時,胖子感覺一道目光,在自己的身上一掃而過,頓時一個激靈,坐了起來,卻一眼看見漢斯從門外走了進來,他的目光,正剛剛從胖子的身上收了回去。
雖然漢斯掩藏得很好,然而胖子還是隱約看見他眼角的肌肉,在微微顫抖,一種極為複雜的情緒,從他的眼底一閃而過,忍不住心中生疑:「這貨看見了什麼?」
王小石突然想起自己的後腰,有一個三角形的疤痕,這是王燕如第一次責罰王小石的時候,用三角刮刀刺傷的。
王小石突破化勁之後,原本這些疤痕都會自動蛻化,不過他感念母親的恩德,便讓海倫用一種特殊的基因藥劑,將這一塊疤痕,永遠地留在了後腰上,作為紀念。
這一塊疤痕,只有最貼近王小石的核心親人才認識,像漢斯這樣的陌生人,根本不會留意的。
油然而生的警覺,讓王小石翻身站了起來,漢斯的眼神,恰好碰上了王小石的眼神,依然陰沉沉的,沒有任何感**彩。
王小石哼了一聲,也不說話,翻了一個身,斜臥在床上,任由羅夫斯基為自己包紮胳膊上的傷口。
午夜熄燈之後,囚室之中,不知道是誰提起越獄這個話題,大伙兒立即熱情高漲,討論設想各種可能性,氣氛很是熱烈,就連膽子最小的博士,都提出了自己的設想和看法。
在任何監獄,越獄這種話題,都絕對是禁忌話題,但在第七區,越獄卻是可以大大方方提出來研究的話題。
每一個人,都可以提出自己的奇思妙想,讓大家推敲其可能性,然後引為一笑。
這就好像一道極其深奧,無法解開的數學題,任何人,都可以嘗試用自己的辦法,解開這一道數學題,官方對這種話題的討論,從來不屑一顧,也懶得理會。
從來沒有誰,能從第七區監獄逃出去,從前沒有,今後也不會有,這就是官方不太理會這種非法討論的原因。
按照胖子的說法,第七區的系統管理,已經快到天衣無縫的程度了,官方根本不在乎你怎麼討論,反正就算是嘴上說出花來,也終究只是過過嘴癮而已,說到實際行動,那可是另外一回事。
胖子聽著博士繪聲繪色地說出自己的構思,按照博士的說法,這是越獄史上最偉大的計劃。
這個計劃如果能付諸實施的話,第七區百年來,無人能活著逃出去的神話,就會被打破。
然而博士說來說去,不過是武裝暴動,解決整個監獄的守衛,然後用所有警衛的命作為砝碼,和米國政付談判而已,這麼一個漏洞百出的計劃,卻聽得大家悠然神往,心曠神怡。
誰也不會知道,就在大家的眼底,這個一臉傻乎乎的胖子,醞釀著一場史無前例的瘋狂越獄風暴,其瘋狂大膽的程度,絕對讓所有的人,瞠目結舌。
胖子百無聊賴,偷眼看了漢斯一眼,在過道昏黃的燈光下,漢斯的眼神看著房頂,嘴角弧度向上,一臉不屑的樣子,似乎在嘲笑博士的計劃,實在太過小兒科。
胖子把博士的計劃,權當笑話聽了一會兒,便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胖子突然睜開眼來,剛剛睜開眼,就對上了一雙淡然深邃的目光。
胖子嚇了一跳,第一時間抑制住本能的攻擊潛意識,畏懼地向後縮著身子,聲音顫抖:「你是誰……你想幹什麼?」
那人不言不動,坐在胖子的床邊,猶如泥塑似的,眼睛之中,卻漸漸閃出意義不明的笑意:「王小雞,真的是你?」
「王小雞!」
這人的聲音,低沉渾厚,另有一股滄桑的味道,這三個字傳入王小石的耳朵中,卻仿佛一記焦雷,在他的大腦之中炸響。
王小雞這個綽號,是王小石最熟悉的人,方才知道,其中便包括燕侯衛老兵。
這些老兵們,看著王小石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