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牧風血脈噴張越戰越勇的聲音,現在聽起來卻是那麼的刺耳,卻又想不聽都不行。
房門虛掩。
李亞一手握著鮮花,一手緊握著鋼拳,一步一步如同走過火焰山一般,咬牙切齒地走了過去。
原本只是屬於李亞和趙若溪最私密空間的臥室中,西服、西褲、碎花裙、內衣散落一地。
床上,那個曾經讓李亞無比痴迷的背影,此時正在做著讓李亞的心滴血的事情。
「若溪,你帶我來這裡,就不怕那小子知道了吃了你麼?」男人一邊忘情地享受著,一邊戲謔地說道。
「呵呵,他可是請了五天假,哪有這麼快回來。說不定,他外公嗝屁了,還得再多請幾天假。再說了,他一個窮鬼,就算現在回來了,又能拿你劉總怎麼樣!說不定啊,還得感謝劉總你的給假之恩!」
原本一向高冷矜持的趙若溪,絲毫不介意男人的戲謔,反而更加賣力。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打情罵俏,不亦樂乎。
李亞心裡咯噔一聲,難道說,床上這個男人,竟然是安達鋼鐵公司的劉總...
趙若溪的話,什麼「跟他拍拖是我瞎了眼...」、「遇見劉總總算是遇對人了」、「他個窮鬼一輩子也掙不了劉總你一天的錢」,字字句句,就好比剜心的利刃,在李亞的胸口,面目猙獰地一刀接著一刀。
「哎,可惜啊,這小子走了狗屎運,讓高全偉當了替死鬼,讓老子白白損失了八十多萬,下一次,還得再給他買賬八十多萬!」
床上男人的話,就好比是一支穿心的利箭,射過了李亞的心臟。
「難道說,如果不是小莫替我,那被鋼卷砸成血肉模糊的,就是我了?」
李亞忽然手心有些發冷,曾經的愛人,為了能夠甩脫自己,竟然與外人勾結,想要把自己砸的血肉模糊屍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