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被當掉了,還怎麼還給你?總不能讓我去典當行再偷出來吧?」
我忽然笑了。
只是我的笑容中,帶著幾分殺機。
冷冷看向鄒浪,我緩緩說道:「是偷,還是搶,那是你的事。今天,我必須要拿回我的東西。」
「我要是不給呢?」
鄒浪不屑的看向我,指間夾著一柄手術刀。
榮門做活兒時用的傢伙什,一般都是薄如蟬翼的刀片。
因為工具越小越輕,就越不容易被發現。
只有鄒浪這樣的高賣,才有底氣敢用手術刀這種大件兒。
「你可以試試看。」
我一步步走向鄒浪,跟他鼻尖對鼻尖,面對面對視。
鄒浪臉色微微一變,說道:「草,這裡是榮門的地盤,我有什麼不敢的。」
說罷。
他突然推開我,大步朝外走去。
我再次冷笑一聲,從後面偷襲,指間刀片劃向他的脖子。
儘管有些不光彩。
但,為了拿回玉珠,也為了在榮門面前立威,也顧忌不了那麼多了。
從我決定找鄒浪的那刻起,就已經做好面對整個榮門的準備。
榮門不是單獨的某個門派,而是所有從事小偷小摸這一行當的總稱。
江湖兩大派,第一是要門,第二就是榮門。
要門弟子數千萬,遍布天南地北。
可以說,有人的地方,就有要門存在。
榮門的規模雖不及要門,但人數也不少。
單就古槐鎮而言,沒有一千,也有數百之多。
今天我要不在榮門面前立威,既使我拿回了玉珠,也會被榮門無休止的糾纏。
之所以選擇在這裡跟鄒浪攤牌。
是打算將聚財莊拉下水。
像聚財莊這樣的大場子,背後都有同盟會的身影。
只要將其拉下水,再把事兒鬧大,勢必會牽扯到同盟會。
一旦同盟會介入,我就可以藉助左先生和天師門,在同盟會的關係了。
如此一來。
既便左先生知道了玉珠的存在,但因關注的重點在榮門,從而忽略我的真實意圖。
不會去過於關注玉珠。
寒芒閃爍。
我劃出的刀鋒,已經貼近鄒浪的脖子。
大概鄒浪認為我不敢對他動手,對我毫無防備。
以至於此刻,他似乎仍然沒有任何察覺。
但我相信。
聚財莊裡應該不止鄒浪一個江湖老榮。
鄒浪遇險,肯定會有人站出來。
果然。
就在我手中的刀片,要擊中鄒浪時。
一個混跡在人群中的黃毛,猛的衝出來,向我拋出一道銀光。
我能清楚的看到,是一柄跟鄒浪手中相同的手術刀。
黃毛竟然也是榮門的高買。
我冷笑了一聲,左手食指微屈而伸。
一枚鋼珠激射了出去。
榮門高買出刀在於一個快字。
但要說玩飛刀,在我面前,還嫩了一些。
「都特麼住手。」
那兩個看場子的,速度更快。
一個抓起桌上的骰子,擊向黃毛的飛刀。
另一個,則用身體撞開我胳膊。
飛刀被準確擊中,發出「錚」的一聲響,刀身缺了道口子,扎進了旁邊的桌子。
我也被撞了個七葷八素,兩眼直冒金星。
刀片也偏離方向,劃空了。
下一刻,一柄鋼刀,抵在了我脖子上。
黃毛也沒落到好,同樣被刀抵住了,肚子挨了一腳。
「誰給你的膽子,敢在七爺的場子動刀?」
腦門光禿禿的彪形大漢,拍了拍我的臉,眼神像兩柄鋒利的刀子:「跟我走一趟吧還有你倆,也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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