譜了。還是像自己這樣稍微黑了一點,才是居家必備的良品。
就在盧景皓想入非非之時,矮子把手機撇進一旁的垃圾堆里,矮子剛剛給胖子打了幾個電話,手機通了就是沒人接。男人的第六感愈發提醒的矮子,事情似乎像著不可預見的方向發展,矮子當即決定要帶著兩個小兔崽子轉移陣地。
於是再次把兩人的嘴給封上,一手拎著馮澄思,一手拽著盧景皓向工廠後門移動。
城郊的鄉野小徑,馬大姐騎著摩托車從遠處奔來,正巧瞅見拎著大竹簍從地里出來的李大哥,馬大姐還在大老遠就開始叫喚,「李大哥!李大哥!你怎麼還在這呦!」
李大哥在馬路邊蹭腳上的泥巴,把裝滿大白菜的竹簍背在身上,老實巴交的農村漢子笑道:「大妹子,這麼著急忙慌是出啥事了?」
摩托車在漢子身邊停下,「李大哥,你家店子出事了,剛才我騎車從你家店子門前路過,看見許多穿制服的警察把你家店子圍住,然後就看見一個肥頭大耳的漢子被警察押進了車,周圍問了下才知道,那個漢子是人販子,方才在你家店子買泡麵,正好落進了警察的圈套。」
馬大姐說話全神貫注,壓根沒發現她身邊的草叢動了動。
「呀!俺出來這么半天,竟然發生了這種事,俺得趕緊回去看看。俺不在,你嫂子肯定嚇壞了。」李大哥是個疼媳婦的主,背著大竹簍三兩下就跑了沒影。
馬大姐瞅著李大哥的背影,蠟黃的臉蛋上流露出幾分羨慕,幾分懷戀……
李大哥是馬大姐的青梅竹馬,兩人從小到大一直要好,本以為長大後兩人就這樣順理成章結為夫妻。直到馬大姐的父親去世,迫於生計馬大姐外出打工了三年,回來之後兩人婚事正式提上日程。世事難料,人心總是會變,更別說被大城市紅燈柳綠迷了眼的馬大姐,她拒婚不說,甚至迅雷不及掩耳,不顧母親的反對,嫁給了和她一起打工的比她小一歲的男人。
知情的李大哥為此傷心良久,可這有什麼辦法呢!人都已經嫁了還能搶回來不成,於是李大哥聽從家裡安排,娶了隔壁村的一個女人,女人勤儉持家與李大哥日久生情,小兩口日子也過的和和美美。兩年之後,當年意氣風發的馬大姐抱著一歲大的兒子回到村子,聽說馬大姐那丈夫不是什麼良人,懶惰不說還經常和一些女人不清不楚,馬大姐也是個烈性子,做奸在床後,賣掉城裡的一切,和丈夫離婚。
馬大姐當年為了男人拋棄與她青梅竹馬的李大哥,在村里不是什麼秘密,村民總帶著一種有色眼光看著她,家中老母稚童,田裡的活計兒總少不了男人,馬大姐為此沒少發愁。最終還是李大哥夫婦心善,時常到她地里幫忙,這才維持生計。
如今年幼時竹馬已成為別家良人,馬大姐悔不當初,常常望著李大哥偉岸的背影,懷念自己年少時那段青蔥時光。
有些錯不能犯,犯了就回不了頭;有些人不能錯過,錯過了便是一生。
想起年少時的那段經歷,馬大姐潸然淚下,淚水漫過臉上的皺紋滴進村里這片土地。
身旁的那片枯草叢又動了動,忽然從中竄出一個人影,人影動作迅猛眨眼間便到了車前,這人個子矮小,還沒有馬大姐身強體壯,但勝在全身精幹,手腳利落。手持一把匕首抵在馬大姐頸前。
這人面帶口罩,左手攥著麻繩,麻繩轉了圈順著方向往草叢中延伸,麻繩繃的筆直儼然那端捆著重物,忽而冷風吹來,枯草翻滾如層層波浪,縫隙間馬大姐清晰的窺得枯草叢中坐著兩個孩子,孩子手腳被捆綁,嘴上粘著膠布,見馬大姐看來,發出唔唔的求救聲。
馬大姐心下明了,原來人販子不止一個,挾持自己這個反而可能是個大頭目。
人販子動作陰狠,劃破馬大姐的脖頸,血珠溢出沾濕了匕首,聲同鬼魅,傳至耳畔,「按我的話做,你就不會有事!」
頸間刺痛傳來,馬大姐對上矮子狹長的雙眸,「如果我不呢?」
矮子冷笑一聲,在馬大姐的脖頸上又破開一道淺痕,「不?呵呵!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在生死面前馬大姐還是存著懼怕,假如她孑然一身,了無牽掛倒是可以和人販子搏一搏,可家中上有老下有小,她有怎敢獨面生死!
馬大姐沉默不言,雙眸中徘徊不定,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