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其餘的都是輩分高,但等著補位的普通大宗師。
甚至之前諸教交手,死了好幾個,如今也沒完全恢復元氣。
這次又突然冒出來禁忌之事。
再聯想起之前調查隊損失的一位拜神大宗師,他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這一支死下去,新上來的越來越弱,整體實力也會越來越差。
想了想,他再度拍拍手,喚來一位小沙彌。
「羽新教的桑蘭教主可還在?」
「還在,如今正在寺中作客百香宴,觀賞天魔舞。」沙彌回答。
「去請他過來一下。」
「是。」沙彌退下。
元師吐了口氣,真佛寺如今靈將就只有他和元宏兩人。
無法動身。
但他們動不了,不代表其他人不能。
這麼多年來,真佛寺內可是花了大價錢,一直供養著這位桑蘭教主。
自從其所屬教派被滅後,這位教主便一直靠著西宗庇護,才能苟活至今。
這等殘神靈將,讓其對付其他大教派勢力自然是不敢。其後台不弱。
但對付沒有大教作為靠山的傢伙,還是很輕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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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宗派出調查隊伍時,一支正從邊境返回大都的大股靈軍中,同樣得到了消息。
這支靈軍總計叄十餘萬,行軍時宛如長蛇一般,綿延數十里,分成前中後多支軍部。
如此劃分,當遭遇襲擊時,可分為各自單獨軍團,獨自指揮,應對敵襲。
而行軍大將軍陣位於中軍。
此時軍陣中,一位膚色白皙,留著漂亮小鬍子的藍眼高大男子,正穿著一身儒杉長袍,手持一卷書冊細細閱讀。
此人明明是靈人五官輪廓,卻膚色白皙,明明身為大軍主將,還手持被貶低的儒門書卷細讀。
明明身為軍將,還不穿鎧甲,只是做日常打扮,騎在馬背上搖搖晃晃,也不影響看書的翻頁速度。
這在任何一處都是相當異常之事。
但在這裡,在這支名為織象軍的軍陣內部,周邊軍將都早已習以為常。
嘩啦一下,男子忽地停下看書的視線,冥冥中似乎察覺到什麼。
「居然是神諭。」男子眼神浮現驚訝。
「主將?可是大都之事?」一旁的一名女子將領沉聲問。
「非也。」男子笑了笑,「是禁忌再現。不過第一個發現的應該不是我們。」
「要分出人手去調查麼?」女將問。
「閒來無事,你帶一隊人去看看吧。絞殺乾淨點。否則神主們可是會不高興。」男子隨意道。
「得令。」
女將轉身,騎馬離開,開始點人分隊。
男子繼續搖搖晃晃的往前騎馬趕路,和外面風起雲湧的大勢相比,完全就是兩個風格。
悠閒,輕鬆。
他也有資格悠閒。
作為天下有數的四大神將之一,他早已在很多年前,便高高在上,坐看風雲變幻,無人能觸及。
無論外面如何變化,最終勝者都必然要站到他面前,低頭行禮。
「白音提布!!」
忽地遠處一道雷鳴般巨響傳來。
一道巨大黑影手持一雙巨大銅錘,揮舞著一路砸翻阻擋騎兵,直衝男子方向殺來。
「你該叫神將大人。直呼他人之名,乃無禮之輩。」男子放下書冊,面帶不悅。
「滅我道統,殺我徒孫!今日我已同樣踏入至高,前來取你狗命!!」
那黑影沖近過來,赫然是一身材魁梧,雙臂完全由靈線編織組成的鎧甲的黃髮巨漢。
「你還是沒弄清楚。」
男子好整以暇將書冊插到後腰腰帶上。
「人和狗是有差距的。」
睜開眯起的雙眼,他帶著細微笑意,藍色眼珠中映照出對方飛快接近的身影。
「而我是人。」
「你,不過是狗。」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