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裡,刑獄部不斷出動,到處緝拿所謂的『海龍』組織據點。
張榮方帶隊也出動了兩次,抓捕解決的都是些連入品都算不上的小混混,底層幫派成員。
練武別看衙門官府里的人多,道佛兩邊也多,但實際上入品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一般人如果沒有天賦異稟,至少需要十年往上的脫產培養。也就是完全脫離生產,只消耗的培養模式。
還要有老師教導,各類滋補氣血的東西不斷供應。
還要習武者保持毅力恆心。
所以,真正的習武者,大多家境都不差。
而底層的苦力幫派成員,大多是大一些了,能掙錢了,才有資格和空閒練一練。
這類人錯過最佳習武時間,絕大多數都沒法入品,頂多練到鍛筋。
張榮方抓捕的,就多是這類人。
而整個譚陽,這樣的人才是絕大多數。
就這樣,時間一晃便過去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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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院子大門被輕輕推開。
張榮方活動著雙手,身穿黑色紅邊的長袍便服,遮住過於強壯的雙腿。
清晨的空氣有些冰涼,帶著一絲濕氣。
門外是一片潔淨的夜市街道。
挨著刑獄部的街區,大多都比較繁華,夜生活很豐富。
唯一安靜的時候,也就是此時早上了。
打掃衛生的垃圾車,在驅口奴隸們的拖動下不時走走停停。
幾個院落門前,也有下人在用柳條沾水往外撒,似乎是祛除晦氣。
右邊人行道上,一個公共浴場門前,已經有兩個小孩在幫忙洗刷浴桶。
兩小孩穿得破破爛爛,身上褲腳也被打濕了不少,看面容也有些相似,估計是親戚。
另一邊,一名少婦帶著一雙馬尾孩童,慢悠悠的挺著大肚子從一旁經過。
孩童手裡拿著一個撥浪鼓,不斷搖來搖去,發出響聲。
收回視線,張榮方這段時間一直緊繃的神經,也微微放鬆了下。
他一直想要追求的,不正是這麼平靜的生活?
可惜....這樣的平靜只是假象,是一觸即碎的泡沫。
順著街道走出一段,他在一個煎餅攤子前,買了三個當早餐。
手裡拿著一邊走一邊吃,只是,等他回到自己院門前,卻是腳步一頓。
院門前,正站著一名披著黑袍的乾瘦老人。
老人轉過身,面朝張榮方,輕輕取下頭上的黑色斗篷帽。
「張隊,幾日不見。看上去你過得很不錯。」
張榮方腳步一頓,臉上的柔和慢慢消退。
來人赫然是前幾日他才差點幹掉的黑十教大長老,巴薩里。
對方側面脖頸上,還包紮著之前的傷口。
「沒想到是大長老親臨,怎麼?想報仇?」
張榮方住的地方距離刑獄部就只有百米,一旦動手,在場的巴薩里和他身後幾人,沒一個逃得了。
「怎麼可能。老朽過來,只是給張隊提個醒而已。」巴薩裡面色不變。
他一步步往前,靠近。
直到距離張榮方只有不到半米時,才停下。
「最近海龍,好像在找之前栽贓給他們的兇手啊....嘿嘿,到底是誰呢?
是誰栽贓嫁禍給了海龍,廢了林家的千金....這手段,可真是厲害啊...」
巴薩里眼珠轉動,帶著冰冷笑意盯著張榮方。
「你說是吧?晚上假裝去妓館,卻始終不知所蹤的張影張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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