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州抬起手掌,大淵獻的鎮天杵出現在掌心裡。
那鎮天杵宛若圓錐似的,散發著若隱若現的可怖氣息,旋轉時,像是能洞穿時間一切物體。
轟隆!
迷霧當中,一道閃電從天而降,準確無誤地命中陸州。
噼里啪啦!!
陸州不閃不避,甚至懶得出手防禦。
那閃電命中其身,不僅沒有造成任何傷害,反而被他的藍法身全部吸收。
初見孟章時,藍法身弱得像是嬰兒,孟章的力量就像是大海一樣,太過兇猛,能滋潤藍法身,但也太過於霸道。
如今的藍法身,已是成年強者,孟章的力量,反而是解渴的茶水,多多益善。
「???」
孟章的虛影在天際涌動,然後脫離了迷霧,在涒灘天啟的前方,形成人的輪廓,用不太愉悅的口吻說道:「又是你!」
「為何不能是老夫?」
「魔神,咱們之間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永生大道,我護我的天地平衡,兩不相干。你幹嘛要來煩我?」孟章發牢騷道。
「煩?」
陸州不解地道,「老夫對你有恩,豈是你一句兩不相干就撇清的?」
「一碼歸一碼,你的恩情我已還你。」孟章說道。
「一顆天魂珠就算兩清了?恐怕不夠。」陸州說道。
「你好歹是縱橫天下的魔神,能不能講點理。」
「老夫一向講理!」
「……」
陸州見它語塞,便道:「老夫今日前來,不是為難你,而是有兩件事情請教。」
孟章呵呵笑了起來,說道:「堂堂魔神大人,請教我這早已不如當年的天之四靈?」
「這件事只有你能幫得上忙,你今日若是不幫老夫,老夫只好拆了這天啟之柱,要完,大家一起完。」陸州說道
「……」
無恥老魔!
這就是你所謂的講道理?
孟章看著他掌心裡的鎮天杵,心生疑惑,這鎮天杵在大淵獻羽皇的手裡,怎麼會落到魔神手裡。
「你不是真打算捅破天?」孟章認真嚴肅地問道。
陸州說道:「你是天之四靈,心裡應該很清楚,即便老夫不捅,這天早晚也會坍塌。羽皇將此物給老夫,不過是禍水東引,試圖栽贓嫁禍的卑劣手段罷了。」
孟章沉默。
它守護了涒灘多年,又豈會不知道天啟之柱的情況。
陸州繼續道:「這兩件事情對你都簡單。」
孟章只得道:「怕了你了,說吧,何事?」
「其一,借你一滴精血。老夫若是不講理,剛才直接搶你一滴精血,並非難事。」陸州說道。
「……」
這話說得很有道理,可為什麼聽著心裡很憋屈呢?
孟章在睜開眼睛觀察陸州的時候,便已經感知到了對方的實力強大。
真打起來,未必占便宜。
「給你就是。醜話說到前面,這兩件事過後,咱們兩清。」孟章說道。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孟章抬起頭,嗓子裡發出一個奇怪的音符,像是有口氣壓著似的。
「以後保不准你要求老夫,你確定要兩清?」陸州反問道。
這句話令孟章心中一動。
它能明顯地感覺到陸州的實力增強很多,那一道閃電,不僅沒有傷他分毫,反而還令其增強了一些。最重要的是,他是魔神,這世上誰人敢說不懼怕魔神?誰人能拒絕得了魔神的承諾?
一念至此,孟章道:「第二件事是什麼?」
陸州滿意點頭說道:「不愧是天之四靈,比那些總想著與老夫作對的愚蠢之人,聰明多了。這第二件事很簡單,監兵白虎,現在何處?」
孟章心生疑惑,道:「你找監兵何事?」
「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找它要一滴精血。」陸州如實道。
「……」
這老魔是不是有搜集精血的癖好?
乖乖,這嗜好有點特殊!
孟章不由向後退了一下,說道:「真的只要一滴?」
「一滴即可。」陸州說道。
「監兵白虎十萬年前與我們分開,它並不在未知之地,也沒有離開太虛。你可以去太虛找它。」孟章說道。
「太虛?」
陸州疑惑地道,「聖殿有公正天平,它敢留在太虛?」
孟章道:
「所以,它待在哪裡,才不會影響平衡?」
陸州聞言,心中一動,想起了那個熟悉的地方——遠古廢墟。
燈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