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曉婷不是那種人,就算真的……那也是迫不得已。他們家出過事情,是個男人就別計較那麼多,你不是說過很喜歡曉婷的嗎?」
顧致遠紅著眼瞪寒川:「事情沒落到你頭上,你當然說什麼都可以。你受得了你女人還沒跟你睡過就跟那麼多男人睡過?我沒那啥情結,可我……」
他受不了莊曉婷做過那種事,什麼嫩模,他知道那個圈子的情況,說難聽點就是……他越想越窩火,一想到莊曉婷曾經跟各種各樣的男人做過那種親密事情,他就忍不住想對莊曉婷罵髒話。
他喜歡莊曉婷固然是喜歡她高挑的身材和漂亮的臉蛋,但接觸一久,他更喜歡莊曉婷對感情的純真態度。可他真的沒想到,原來莊曉婷跟那些俗氣的女人沒什麼兩樣。
莊曉婷看到顧致遠眼裡的厭惡,心狠狠地刺痛著,泣不成聲地上前抱住他:「致遠,對不起,我不該瞞著你的,你聽我說,我、我……我錯了,你原諒我好嗎?我早就不那樣了,那時候也是一時糊塗才……我跟你說所有的事情好嗎?」
她在國外待了很多年,本來對那種事情沒那麼保守,雖然她之前確實跟幾個男人有過關係,可她措施做得很好。她是個成年人,她本來覺得這種事情沒什麼,就跟談過幾個男朋友一樣,現在很多人都很開放,私生活比她不檢點的多了去了。
可自從跟顧致遠在一起後,她對自己的要求就變高了,開始覺得以前的自己真髒。
可是顧致遠並不願意聽她解釋,從她承認自己做過所謂的嫩模之後,他心裡那個完美的莊曉婷就婆娑了,用膠水粘好也會有裂痕。
「曉婷,我想我們都需要冷靜冷靜。」他本來都打算帶莊曉婷回家見父母了,但是現在,他需要重新考慮這段感情。
「致遠,你這是什麼話?誰沒個過去,曉婷做過錯事,那你就沒有做過了?」寒川找了一包餐巾紙塞到莊曉婷手裡,看到顧致遠咬著牙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
果然,顧致遠冷笑著哼哼:「男人跟女人能一樣嗎?對,我確實不是處,我也沒要求曉婷必須是處,可哪個男人受得了自己女人曾經做過那種工作?你受得了?別在這站著說話不腰疼!」
莊曉婷聽到他的用詞,心裡疼得更厲害了,可她什麼話也說不出口。她那個時候在男人眼裡就是下賤,什麼嫩模,不過是好聽點的稱呼罷了,性質還不是一樣。
她覺得顧致遠說得沒錯,可這種話從顧致遠嘴裡說出來的殺傷力比別人的大得多。所以她的眼淚掉得更急了,心如刀絞。
「你怎麼說話呢!」寒川看到莊曉婷的模樣,氣得用力捶了顧致遠的心口一拳,顧致遠本來就在氣頭上,差點跟寒川打起來。
那晚過後,顧致遠就沒再來找過莊曉婷。
她一直傻傻地等著,以為顧致遠冷靜過後會回來給她一個答案。剛開始她連電話都不敢主動打給顧致遠,她怕顧致遠又會說出什麼難聽的話,她真的希望顧致遠不要把她想得那麼骯髒不堪,她也從來不想承認自己幹過那些事。
那時候她覺得生活沒有任何希望,所以才會腦子發熱自甘墮落的,如果她能早點碰到顧致遠,肯定還是清清白白的女孩子。
她越想越難受,走路的時候也沒當心,手裡本來拿著顏料盤,結果一下子打在了剛畫好的那幅畫上。顏料盤裡是用完之後剩餘的顏料,反正好好的一幅畫就這麼被毀了。
她嚇得不行,趕緊看向寒川:「川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說著自己先落了淚,她知道寒川能昏倒今天的小有名氣不容易。
這個畫室聽說是江陽贊助他才開得起來的,現在每天都有人花錢求畫,但是寒川一直很清高,有時候就算別人出錢很高,只要寒川不喜歡那個人,便不會答應給畫。
就剛剛畫好的這幅畫,是寒川畫了半個月才畫好的,剛才寒川還很滿意地摸著下巴笑。
莊曉婷正是知道這幅畫不是廢稿,所以才會驚恐:「都是我不好,這畫就當是我買下來了,我會按照市場價賠錢……」
「說什麼傻話!」寒川一下子冷了臉,他的脾氣比較古怪,這麼多年一直潛心畫畫,很少跟女孩子來往,這次江陽一下子給介紹兩位美女過來,他適應了很久才終於適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