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莊家的未來。
我看洗手間裡堆了不少髒衣服,一時間頗有些無語。
好在這個老公寓裡有個半自動的老式洗衣機,我把衣服放進去後才發現家裡沒有洗衣液。
一時間滿心的唏噓感慨,我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我和莊岩幫莊叔添置了一些日用品,莊岩還取了些錢給莊叔,可莊叔一分都不肯收,還從他自己的包里拿出兩沓紅票子塞進了我手裡:「孩子,叔對不住你。好在你跟孩子都沒事,這錢你拿著,算是叔給你的紅包。」
我當然不肯收,莊岩的意思也是不讓我拿。
可莊叔雖然落魄到了這個程度,但他多多少少依舊好面子,他看我推脫,好說歹說非要塞進我的包里。最後要不是急紅了眼開始大聲嚷嚷,我跟莊岩都不會妥協。
最後我只收了其中一沓,剩下的讓莊叔自己多吃幾頓好的。
莊岩跟他商量了申請破產以及清算拖欠的員工工資,莊叔已經什麼都不願意管了,不管莊岩說什麼他都點頭表示同意。不過他最後支支吾吾地跟莊岩說:「拖欠的工資……慢慢給就好了,拖欠工資的公司不少,又不是只有我們一家……」
「爸,這是聲譽問題,原則問題。」莊岩板著臉打斷了他的話,「工廠里的機器變賣後能還能拿不少錢,補發完拖欠的工資應該還能有結餘。事情都倒這個地步了,咱們也別再讓別人拿把柄,多剋扣那點錢在手裡也不見得有用。」
莊叔將眉頭擰得很深,發了半晌呆後嘆著氣點點頭:「嗯,隨你,都隨你,你去辦吧。」
莊岩是個雷厲風行的人,當天下午就帶著我一起去了工廠盤點資產,還找了一個律師和以前的會計等一起過去。
我們先去了他的公司,也不知道是誰把窗子砸破了,辦公室里的資質資料被吹得滿地都是,極其狼狽。莊岩望著辦公室里的慘況,站在原地愣了很久。
他臉上的身份平平淡淡的看不出半點波瀾,可我知道他心裡很難受。
這裡畢竟是他一點一滴親自創辦起來的,等同於他的孩子,他對這裡是有很深的感情的。在他婚姻不如意的那些個日日夜夜裡,他就是靠著公司熬過來的。
現在什麼都毀了,若說他一點都不傷感那是不可能的。
他們在辦公室里拿了些公章都資料就走了,說是要去工廠里看機器。
莊岩最擔心的就是工廠里的機器被工人們破壞掉,不過律師說當初他特地發過公告,一般情況下沒人敢破壞的。
也不知道是誰看到了莊岩。或者會計和律師之一泄露了風聲?總之我們在工廠里盤點機器的情況時,之前的員工們竟然有不少人趕過來堵住了出口。
我還是第一次經歷這種場面,他們全都虎視眈眈地堵在門窗外,有的甚至紅著眼拿著磚頭!
他們叫得很雜,但仔細一分辨,大致都是討工資的話。
莊岩揚聲說很快就會補發工資,可饒是他喊啞了嗓子,還是蓋不過那麼多人的聲音。
會計跟律師也都是文明人,跟著幫忙安撫大家時,也是扯著嗓子在喊話。但是討工資的員工們因為等了很久,所以全都氣得沒了理智,沒人肯安靜下來聽他們說,全部都伸著手想要莊岩立馬掏錢給錢他們。
我找了一根鐵棒似的東西,遞給莊岩往他找個地方敲敲,不讓大家住嘴聽他說,不知道要鬧到什麼時候。
這件事本來就是莊家的錯,換做我,我也恨莊岩這種吸血的「資本家」。
莊岩沒用我給他的鐵棒,而是從裡面的辦公室找出來一個擴音器:「大家聽我說,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解決拖欠的工資問題。你們讓我現在拿錢出來,說實話,我做不到,誰會帶那麼多錢在身上?今天我帶了公司會計和律師過來,你們當中應該有人見過會計……」
莊岩說了很久,嘈雜的人群才慢慢安靜下來。
沒人肯相信莊岩的空頭支票,最後在律師的見證下,莊岩寫了一張承諾書,並簽名蓋公章,大家這才願意終止這場鬧劇。
「等我聯繫好下家把這些機器賣掉,拖欠大家的工資保證一分都不少。大家回去可以相互轉告,我莊岩絕對說到做到,請大家相信我一次。」到後來,莊岩喊話的聲音就像是在沙漠裡渴了好
第一百八十八章 被圍困在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