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怎麼聽都只是一句斷句吧。」
「非要我說是麼?」
「因為你沒有說完,所以才要你說啊,話只說一半的話,不光聽的人不舒服自己也不會很不舒服吧?」
「說可以,說完之後就不帶你去逛韓服店了……你可想清楚了,是要聽那個糟糕的名字,還是去買衣服。」
「k,當我剛才什麼也沒說,我們去買衣服吧。」
「這才乖嘛。」
……
來到韓服商店,雨簫很快的就挑中了自己最喜歡的那一件韓服,這可與她那一向選擇困難、優柔寡斷的丈夫的性格有著天差地別的差距呢。
如果讓啟仁來挑,他要麼會買下一整間店,要麼就半天也下不了決定。他唯一能夠下定決心的,就是要不要買一樣東西,而不是從一大堆東西里挑一樣自己最喜歡的。陸雨簫可就不同了,她是看中了什麼就要什麼,就像一個山谷中冒險家,她從出發開始便是要為了達成某個目的,哪怕在達到終點的路上會遇見其他任何一朵美麗的花,她也不會為之停步,縱使穿過荊棘,墜落懸崖,她也一定要得到她從一開始就一定非要得到不可的那一朵懸崖上的彼岸花。
正所謂
彼岸花開彼岸,三生石定三生。
舟泊粉山綠水間,桃花樹下,吟唱石橋歌賦;灑淚如雨,簫聲綿長。曲水流觴已是昨,再回首,望今朝簫聲絕……相望恍然已隔世,昨日桃花清香,已如南柯一夢、醉里黃梁,如真亦似幻。
一個只有在自己踏上黃泉,重生彼世後才能相見的人,他又如何不是一朵彼岸花呢?雖說此生的確是自己從那人的手裡搶走了他,可是究竟誰才是原配,卻也是很不好說的。也正因為這「很不好說」四四個字,她也才一直沒有狠下心來,把那人當做自己真正的情敵去看待她,對付她;而是視她為萬千平常人中的一個,甚至她也曾想過:如果命中注定自己與他緣分已盡,那自己也只好祝福他幸福了。
可偏偏在兩年前的四月二十九日那天,也正是他從皇宮為皇帝祝完壽,跟自己回到二人同居的房子之後,他竟……
事後想來,實在是不可思議。那日他在宮中到底經歷了些什麼,是什麼讓他改變了他那所謂的初心?這種種一切,後世書中從未記載,玄月也無從查證,甚至在前世自己作為陸雨簫的時候,也從未聽任何人提起過這段歷史。
她雖較真,卻不是一個喜歡轉牛角尖的女人,對於一些不會影響到自己根本利益的事情,她能不追問,便不會去追問太多。並且在前世……自己也曾從一個人那學過作為左臣玄月時所要明白的三條戒令;那三條戒令其中一條就是:在成為王妃以後,受封皇后以前,收斂你的鋒芒,不要惹怒了他。
另外還有一條,也是最重要的一條,則是:順其自然就好,千萬不要嘗試去改變你在書上所看到的任何歷史,當你強行使它發生改變時,只不過意味著你創造出了一個新的平行世界。而當同一世界發生平行的次數越多後,它便就會變得越不穩定,與原本不該身處這個世界的人產生排斥的也會越來越強……最終那些來自異世界的人們將會被黑洞一般的電流所吞噬,失去記憶,重投輪迴。
……
啟仁從背後抱著愛妻,望著鏡子裡的她的臉,說:「好美的女子啊,要是早生二百年,一定是個王妃。」
一旁將要來為雨簫編發的阿姨笑著說:「韓服還是最適合姑娘這種高麗姑娘穿了,姑娘穿著這套韓服真是美極了。」
雨簫的眼睛裡失去了平時那種機敏與靈動,她似乎想什麼事想的有些走神了,在聽到丈夫在耳邊對自己這麼說了一句讚美的話後,她竟微笑著用高麗語回答道:
「我從來都只想做你一個人的王妃而已,我的殿下。」
她此時已經挑好了一件深藍色的韓服上衣與暗紅色長裙,並且換上。店裡的阿姨正在一旁準備要為她編發,在聽到她口中說出這麼一句話後可是有些嚇壞了,心想這個小姑娘怎麼膽子這麼肥呢,竟連那種僭越的話居然也敢說。
不過雨簫她畢竟是來買衣服的客人,並且還買了一件價格不菲的韓服呢,對待這樣的客人,阿姨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好小聲地提醒道:「姑娘,可不敢說那樣的話。阿姨聽你說話應該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