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如今整個金陵城裡不知道這件事的人估計只有聾子了。」
王守城點了點頭,沙啞著聲音道:「林兒,按理說這件事咱們本來就不應該摻合,那個姓岳的如今貴為侯爺,又手握重兵絕非是咱們這種商賈之家所能夠得罪的,但是你執意要出這口惡氣,為父也只有出此無奈之策,但願不要為咱們王家帶來禍端。」
一提到岳陽,王成林臉色立刻變得猙獰起來:「這個岳陽,不但殺害我們王家的族人,而且還將咱們害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此仇怎能不報?雖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可如今五年過去了,咱們王家在金陵步步小心如履薄冰,可次賊卻是步步高升,如今更是貴為侯爵,如今能有機會陰他一把,孩兒是怎麼也不會錯過的!」
王守城閉上眼睛,有些痛苦的嘆息道:「唉……一步走錯滿盤皆輸,若是當初我們和那岳陽的關係不是那麼糟,如今我們王家還能在應州府過得好好的,也不必如同喪家犬似地跑到金陵來,人人皆言金陵繁華,可又有誰看到在金陵生存的難處啊!」
王成林看著如今不過五旬,但早已頭髮花白蒼老得如同七旬老翁般的父親,雙手緊握雙拳,目中露出怨毒之色,惡狠狠的說道:「父親此言差矣,自古兩強相爭哪有退讓的道理,孩兒如今最後悔的還是當年在百花樓上沒有一棍子將那個禍害打死,以至於讓他坐大,更是釀成大禍,最後連家族都被他逼到金陵來。這些年孩兒日夜思念著就盼著能報仇,可這個期望卻越來越渺茫,現在好了,他若是在山西咱們還拿他沒有辦法,如今他竟然跑到金陵來要和那些鹽商們搶食吃,孩兒倒要看看他是怎麼死的!」
看著王成林怨毒的神情和那仿佛從牙縫裡吼出來的聲音,王守城無奈的閉上了眼睛,自從王家舉家搬遷到金陵以來,王家便舉步維艱。別看王家以往在應州府那是響噹噹的四條大鱷之一,可來到金陵之後才發現,在這個勛貴遍地的地方,以他們王家的實力只能當一支小蝦。為了能在金陵站穩腳跟王守城幾乎是耗盡了心血,但五年過去了,如今的王家充其量也只是一個不愁吃穿的商賈之家而已。
而王成林也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在街上看到岳陽,又驚又喜之下的他混在人群里悄悄的跟著岳陽到了岳陽居住的客棧,又費盡心思請人探聽岳陽的動靜,在他的不懈努力下,終於打聽到了魏國公和岳陽見面的事情。經過這些年的磨礪,王成林的心智也成長了許多,他立刻返回家裡將此事稟明了父親王守城,兩人在一起合計了許久,很快便把岳陽來金陵的目猜得七七八八,隨後兩父子便商量出了這麼一條毒計,起目的就是讓岳陽成為全金陵鹽商的公敵。
事情是做出來了,可點完了火之後王守城卻又開始害怕起來,俗話說得好,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敵人,這些年以來,王守城不斷的打聽著岳陽的消息,知道得越多他也就越害怕,他害怕一旦岳陽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以如今岳陽的實力只需要伸出一根小指頭就能把他碾得粉碎。
不過王守城當了一輩子的商賈,坐以待斃自然不是他的性格,他想了一會便毅然說道:「林兒,前面的事情既然已經做了那就算了,不過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我們所能參與進去的,自然會有鹽商和岳陽去斗,我們只要坐著看戲就好,一旦讓岳陽知道此事是我們王家弄出來的,我們王家將會死無葬身之地,你明白嗎?」
「爹爹放心,孩兒明白了!」王成林雖然恨岳陽恨得咬牙切齒,但也知道此事的重要性,趕緊點頭表示知道。
就在王守城父子放了一把火後正瞪著坐山觀虎鬥時,岳陽率領著近千軍士押解著火炮來到了金陵西郊的校場。
金陵西郊校場是金陵最大的一個校場,同時也是魏國公麾下南京守備部隊的駐地,在這裡常年駐守著一支一千人的守備部隊,因此當岳陽率領人馬押解著四十門火炮來到校場時,便看到了魏國公已經帶著一群人等候在那裡。
今天魏國公並沒有穿著他那套蟒袍,而是換上了一套鴛鴦戰襖,頭上帶著八瓣鐵帽子頭盔,腳上是鐵頭靴,腰間還懸掛著一把寶劍,看起來賣相十足。
看著遠處緩緩行來的一隊伍,魏國公指著前方對身邊一名穿著太監服飾面白無須的中年人笑問道:「錢公公,你看著岳侯爺的隊伍如何啊?」
這名中年的太監就是
第三百一十七章 錢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