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的如雷貫耳,但凡是念過書的人就沒有不知道這個名字的。這個名字簡直就是拉仇恨的代表,一提到這個名字就沒有不罵他的!
「早知道是吳三桂,剛才就過去揍這丫挺的了。」
不提正在後悔的岳陽,盧象升有點好奇的看了岳陽一下後,又問道:「岳陽,鑑於你太過趕路,此次本官就不責罰你了,不過下不為例,若有再犯本官絕不輕饒,聽明白了嗎?」
說到這裡時,盧象升的聲音里已經有了一絲嚴厲的味道。
「是,多謝督臣不罰之恩!」岳陽知道盧象升這是話表面上看起來是不偏不倚,但其實已經很照顧自己了,否則要是換了別的時候,如此咆哮帥帳哪能這麼輕易就能混過去的,不挨上幾下軍棍不算完。
訓過了雙方當事人,帥帳內才重新回復了秩序。盧象升有意無意的問道:「岳陽,此番你奉了兵部的公函率部馳援京畿,不知你帶了多少兵馬啊?」
岳陽重新站了起來躬身道:「啟稟督臣,由於此番來得匆忙,末將只帶來了八千兵馬、兩千青壯民夫充當輜重以供督臣驅使。」
「嘶……」
岳陽的話音剛落,周圍就響起了一陣細細的驚嘆聲。這個驚嘆聲不是說岳陽帶來的人馬太少,而是在驚嘆岳陽帶來的人馬太多了,就是剛和岳陽差點打起來的吳三桂也目露驚訝之色。
畢竟若是按照正常情況來看,岳陽不過是移民北路參將,手裡頭能有個三千左右的兵馬就不錯了,若是能有五千那就是頂天了。可這廝倒好,一開口就是八千,這和一般總兵的實力已經相差無幾了。
「這傢伙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若果真如此的話,那還真的不能小看這傢伙了。」吳三桂也是目露驚訝之色,在明末之時,能養得起八千兵馬的將領已經可以算是一方土皇帝了,能有這個實力的人可不多。
不止是吳三桂,就連盧象升也是暗自心驚。岳陽有錢他是清楚的,去年年初他也曾到過渾源州視察,岳陽手底下確實有七八千人馬,這他是知道的,但是此次馳援京師他不可能把所有人嗎都拉來吧,而且他可是聽說岳陽還在關外駐紮了數千兵馬,而且還要留守渾源州和應州府,他到底有多少人馬?
想到這裡,盧象升看著岳陽的目光便有些複雜起來,良久他輕嘆了口氣道:「岳陽,你的人馬如今在何處?」
岳陽抱拳道:「啟稟督臣,末將人馬此時已至三十里外,只待督臣一聲令下便立刻趕來與大營會合!」
盧象升沉吟了一下,又看了看帳外的天色這才點頭道:「好,既然如此你速速回去,率所部人馬與大營會和。」
「是!」
岳陽大聲應了一聲,便轉身朝帳外大步走去。
看著岳陽離去的背影,盧象升良久沒有說話,眼神迷有些離,手捋頜下的鬍鬚良久不語,而周圍那些宣大將領們相互看了看也有些欲言又止。王朴用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嘀咕道:「盧督臣是怎麼想的,此時天色已不早,還要讓岳陽進行強行軍,難道連一晚上都等不了嗎?」
岳陽出了大營後,立刻率領陳大志等人原路返回,一路狂奔著朝自己的大軍飛馳而去,半個時辰後他們一行人便和大軍會和,岳陽立即命令眾人加快行軍速度,務必要在天黑前趕至良鄉。
在岳陽的命令下,士兵們不顧疲勞,強打著精神朝良鄉趕去,終於在酉時看到了北京的城牆。
到了這個時候,盧象升所在的大營已經開始埋鍋造飯,大營里到處冒起了渺渺炊煙,一陣陣撲鼻的飯香傳遍了整個大營。
盧象升背著手在大營慢慢巡視,在他的身後則是陳安和十多名親兵。
此時的盧象升在考慮著一個問題,如今他手裡頭的人馬滿打滿算也不過六萬多人馬,而且其中還包括遼東諸將所帶來的兩萬多兵馬,可以說在這些兵馬當中真正聽他號令的只有四萬人馬左右,即便加上岳陽的人馬自己所帶兵馬也不過七萬,自己能靠著這些人馬擊敗韃子的十萬大軍嗎?
對於這個問題,盧象升不得而知。他回頭望著身後那排雄偉的城牆,心中感慨萬千,此時的他不禁想起兩百多年前太祖和開朝將領們率領著千軍萬馬越過邊關橫掃韃子的情形,一股豪氣湧上心間。
「阿濟格,你來吧,本督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