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
「精靈王子,艾恩是在林地王國吧?」巴林忽然開口打破沉寂。
「是。」萊戈拉斯道。
「那麼他有說過我們即將面臨的是怎樣的敵人嗎?」索林搶著問了出來,同時他下意識站起,手握成拳錘在桌子上,「他在信上說中土世界聯合起來也沒什麼勝算,還用了那麼多激烈誇張的詞,這半年多來我從未見過他這樣!」
「而且他還將我們曾視若大魔王的索倫比作了一個小麻煩。」丹恩開口補充道,語氣中頗有些諷刺意味。
萊戈拉斯沉默了下,才說:「他說,那不是一個魔頭,也不是一個墮落的神,不是一支強大的軍隊,而是一個從未出現過的種族。一種體型巨大的靠吞噬血肉作為繁衍養料的怪物!」
「噢!不是吧?所以我們即將面臨的是一個新種族的入侵?」丹恩攤開手,扯開嘴角,「這也未免有些太天方夜譚了吧?」
「別胡說,丹恩!」索林轉過頭低沉的斥道,「你什麼也不知道。」
「噢,好吧!其實我並不是質疑他,你懂我的意思的。我只是並不怕一場戰爭,矮人也不怕戰爭,相反,只有戰爭才能讓我們興奮,那種感覺是其他任何事情都無法提供的,噢真是美妙……」
「丹恩!!你最好理智點!矮人是不懼戰爭,但現在矮人比任何一個王國都不想開展一場大戰!矮人已經流離失所,損失慘重,如果再經歷一場艾恩說的那種大戰,我無法想像後果會有多麼嚴重!我們經不起折騰了,丹恩,我希望你能明白。」
萊戈拉斯瞥了眼他們,沒說什麼,沉吟片刻才繼續道:「他還說那種怪物最弱的也比一位士兵強大,而最強的則遠超史矛革。還有如果我們想要得到他的庇護,第一個要素是要對他獻出信仰。」
「噢!這些神都是這樣!」丹恩一巴掌拍在頭上,看見索林朝自己看過來,又閉上了嘴。
他和其餘兩個陌生矮人還較為樂觀,畢竟矮人大多都是這樣,而遠征隊的成員表情就十分凝重了,各個都低著頭不說話。
許久,索林才抬起頭:「所以,你還沒回答我最初的問題,你來這裡的目的,是想從我口中印證這個消息的真假,還是代表林地王國來尋求與山下王國的聯盟?」
「兩個都有。」萊戈拉斯直言。
話音剛落,其他矮人便表情不一的道:「省省吧,這還有什麼好懷疑的,他是來幫助我們的,而且一直在幫助我們,這還不夠嗎?你或許應該想想他騙我們有什麼好處?」
「這事兒肯定是真的,艾恩先生就像是個先知,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只要他說的話,一切都能應驗。」菲力說。
「我證明菲力的話,艾恩先生從來到袋底洞開始,他就預示了我們的到來,接著是半獸人的追蹤、會遇上巨怪、撿到錢和精靈寶劍,包括索倫的復活和半獸人軍團的到來,你能相信嗎,他從一開始就說了這些話……」奇力道。
「其實這些有一部分是調查的結果,可讓我相信艾恩的不是他的預言,而是信任,單純的信任。」巴林很平靜的說道。
「好吧。」萊戈拉斯點了點頭,又看向目光篤定的索林,「我想我知道了。」
「甘道夫在哪?」他又問。
「離開了,昨天你剛走,我們就看到了這封書信,甘道夫就離開了,他也要去聯合巫師們準備應付這場戰爭。」索林說,「我們應該以一顆警惕的心做好充足的準備以應付無限的可能,這是他的原話。」
「他去找薩魯曼了?」
「不。」索林停頓了下,「是瑞達加斯特。」
「褐袍巫師……瑞達加斯特,這麼說來,即使中土守護者也相信他了!」萊戈拉斯不再遲疑,道,「我已經通知其他王國了,那麼現在我謹代表林地王國的國王,與你會談聯盟應敵的事情。至少我們現在可以先共享一些信息,就像你們剛才對我說的那些。」
「呵呵!」索林嗤笑了兩聲,「說實話,我真不想與精靈結盟,你們幾十年前背叛我們那次,我至今還記憶猶新!」
「可我們後來也同樣並肩作戰了,就在這座城外,不是嗎?」萊戈拉斯直視著他的眼睛,伸手指著外面,隨即目光又軟了下來,「至少我們現在有一個共同點,索林,林地王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