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的地方便能看見大雪紛飛。
走了一會兒,安陽覺得索然無趣,便找了個無人的地方,隱身後沖天而起。
實際長塵道人和白老妖的住處並不遠,只是山路崎嶇盤繞,徒步肯定要走很久,開車也就是幾十分鐘的功夫。
一間很樸素的農家院落,此時炊煙漸漸升起,映照得白牆格外美麗。
院落前方栽種著幾棵果樹,有梨樹、梅樹,還有在益州並不多見的蘋果樹,只是許多都落了枝葉,只有梅花還傲然盛開,點點如血,掛滿枝頭。
屋側則堆滿了乾柴,還曬著有原主人沒有帶走的醃菜和臘肉。
屋後往上走大概百米就是公路,有一個平常曬糧食的不大不小的壩子,剛好可以用來停車,也剛好停著幾輛越野車。
那幾輛越野車縱使安安靜靜的停著,卻也透著明顯的彪悍氣質,一輛造成大氣、價格昂貴的奔馳g65,一輛有錢也難以搞到的民用悍馬,兩輛稜角分明的東風猛士,還有一輛早就停產的北京吉普212,掛的拍照都是尋常人申請不到的開頭,似乎不止代表著金錢,還代表著顯赫地位。
光是這幾輛車,便與這院子格格不入,卻剛好契合了這座深山的深遠氣質。
院子中,幾個年輕人坐著聊天。
分別是四個男的,三個女的。
其中兩名女子氣質妖嬈,容貌姣好,在這未開發完的深山依舊化著精緻的妝容,塗著正紅色的唇釉,倚靠在兩名男子身邊,嬌聲談笑,似乎是他們帶出來的金絲雀。
寒冬臘月也無法阻止她們穿著輕薄貼身的衣服,勾勒著女神級的身材,露出胸口的溝壑和修長的大腿,看起來格外艷麗。
還有一名女子穿著衝鋒衣褲,踩著一雙高幫登山鞋,端著一杯熱茶小口喝著。
她將拉鏈一直拉到了下巴,戴著一頂遮陽帽,因為天冷而將另一隻手揣進兜里,可謂是把渾身上下裹了個嚴嚴實實,與另兩名女子形成鮮明對比。
女子叫葛靜蓉。
葛靜蓉對面的兩名男青年分別叫曹陽成和姚詠志,而另外兩名忙著和女人卿卿我我的男青年和他們卿卿我我的對象葛靜蓉就不認識了,好像是曹陽成和姚永志帶過來的酒肉朋友,估計也是圖個新鮮和刺激,聽說他們出來打獵便興沖沖的跟了上來。
等他們真的到了山里,無非就是兩種情況,第一種是找不見刺激,無聊到死,第二種是遇上刺激,嚇個半死。
葛靜蓉心裡如是想。
&茶的口味倒是真的好,在這深山老林里能喝見這麼好的茶,也是奇怪。」葛靜蓉瞄了眼手裡的杯子,那杯中的鵝黃色液體正在散發淡淡氤氳,帶著清香裊裊升起。
她從小胃不太好,所以不常喝茶,也不怎麼懂茶,但是家裡長輩卻酷愛這一口,長久薰陶下來,她也能分得清茶的好壞。
這茶,貌似比自家長輩的特供還好些。
葛靜蓉又抬頭看向這間簡樸院子,卻皺起了眉,眼中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和曹陽成、姚詠志是從小一個院子長大的死黨,雖然長大漸行漸遠了,每年回來卻還是能湊到一塊,彼此能夠信任,加上又有共同的愛好,倒也經常一起出來玩。
這個地方他們去年就來過,並且也是借住的這戶人家。
然而那時裡面住的卻是一家六口:兩個身體不太好的老人,一對老實得不好意思收他們住宿費的中年夫婦,還有一個正在上初中的女兒,一個襁褓里的二胎孩子。
典型的農村家庭。
她記得自己當時還將打獵所得的幾隻兔子送給了他們,還給了女兒許多零食。
可現在……
葛靜蓉收回了目光,抿起嘴,聞著茶杯中傳來的幽幽香氣。
前天他們剛到,本想也在去年那戶人家住,然而敲了半天門之後,開門的卻是一名身材勻稱、長得很漂亮的年輕女子,穿著打扮和言行氣度都不像是山里人,與之前那對老實巴交的中年夫婦更是天壤之別!
她本以為這個女孩子也是和自己一行人一樣,來這座罕有人跡的大山尋找刺激,借住在這戶人家的。可一番交談過後,這女子卻說那戶人家已經搬走了,自己是他們的遠方親戚,買下了這間房子,並且態度很強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