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麼。」大廚忽然又將頭仰起,看著天空,表情肅穆莊嚴。
「嫩媽,我讓你吃海星,我讓你吃海星,吃吃吃!」老九突然站了起來,將中指彎起來,用中指的關節用力的敲打著大廚的頭。
「哎呀呀,你幹什麼,哎呀呀!」大廚悽慘的叫著。
「我去,老九這話怎麼這麼熟悉呢?」我一邊想,一邊衝過去拉住老九。
「九哥算了,算了,老劉也不是故意的,誰閒的沒事把腸子拉出來玩兒呀。」我勸道。
「嫩媽老劉,這次要被你坑死了。」老九氣的跺了一下腳,又牽動到了尾部的傷口,咧著嘴吸了一口涼氣。
氣氛忽的變安靜,盛夏低緯度的拉美,月亮大的驚人,三人就這麼四十五度角仰望著天空,一宿無眠。
我沒想到堂堂的藥品商人居然這麼缺乏勞動力,我們三人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塞上了藥品裝進了一輛偽裝的救護車裡。
已經連續一天沒有喝水吃飯,屁股裡面又塞了一根試管,三人的身體都有些吃不消,老九的腎已經陰陽雙虛,沒有鴻茅藥酒的陪伴,菊花的劇痛與腰膝的酸軟結合在了一起,救護車廂里很人性的冷氣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大廚的身子虧空了不是一年兩年了,也不在意再虧這麼一次,我的眼睛有些乾澀,太陽穴發漲,應該是發燒了。
「嫩媽老二,有機會就跑,再這麼下去我們就完了。」老九輕聲的對我說道。
「九哥,他們要把我們拉到哪裡去呀?他們車廂封閉的這麼厲害,還有這麼多人,咱們怎麼逃呀!」我沮喪的回應道。
「嫩媽,他們應該給我們拉到下一級別的分撥站去,把我們身上的藥品取出來給小一點的藥品販子,然後小藥品販子再推銷給下一級。」老九似乎對這一行很精通。
「九哥,你怎麼什麼都知道?」我舔著乾涸的嘴唇問道。
「嫩媽,你沒看過電影嗎?」老九一臉的鄙夷。
我被老九說的無言以對,只能像大廚一樣六神無主的靠在救護車的車廂壁上,看著車頂發呆,老九也覺得自己玩笑開的有些不合時宜,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救護車剛開始的時候應該是一直行駛在高速路上,平穩均衡,走了大概有3個小時的樣子,速度開始放緩,緊接著駛入了鬧市區,走走停停,滿大街傳來汽車的喇叭聲以及引擎的轟鳴聲,我甚至還能聽到車廂外面有小販的叫賣聲,救護車又拐了好幾個彎,不知道開到了什麼地方,停了下來。
「九哥,好像是到地方了。」我拿胳膊碰了一下身邊的老九,他居然還有心思睡覺。
「好久不見我的朋友!你們來晚了!」車廂外面有一個男子居然在用英語說話。
「阿雷格里實在是太堵了!」墨鏡男的聲音也跟著傳了進來。
「哈哈哈,貨帶來了嗎?」男子接著問道。
「當然,這次是幾個華夏佬親自帶來的。」墨鏡男笑著回應道。
「嫩媽老二,這個聲音太熟了。」老九忽然站了起來,頭差點把車頂插個窟窿。
「九哥,這不就是那個戴墨鏡的男的嗎?」我疑惑的回道。
「嫩媽老二,不是他,我說的是接貨的這個人,他的聲音我好像在哪裡聽到過。」老九摸了摸撞疼的頭,此刻他的身體已經是遍體鱗傷了。
「我不管是華夏佬還是巴西佬,我要的是最純的貨。」接貨的男子說道。
「哎呀呀,這人說話我也覺的耳熟!」大廚也打了一個激靈,眼睛裡放出了光。
「九哥,劉叔,算了吧,在這地方,你還指望能碰到老鄉?」我苦笑了一下,覺得倆人還沒吸藥品,已經出現幻覺了。
「啪!救護車的門被打開了。
「果然是華夏佬!」男子的臉隨著聲音一同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臥槽!」「嫩媽」「哎呀呀!」
眼前的這個人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