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查。
這一點縱然是幻想之錨和深淵之心，都不曾完全脫離這種狀況。
但是這一次，李牧的原始心覺置身於上層維度往下看，竟然完全看不到這些生命體內的神秘能量，反而他置身於上層維度的精神意識扭頭朝周圍看，才藉助燭光的照亮勉強看到一點皮毛。
這毫無疑問的說明，這種神秘能量源自於上層維度。
實際上幻想之錨和深淵之心，原本應該也屬於上層維度，所以只有藉助原始念珠他才能看到一點皮毛，只不過這兩者固然最核心的部分屬於上層維度，外層至少還屬於下層維度。
而這種神秘能量，從內到外都完全屬於上層維度。
「原始古念……」
李牧理清了感知到的皮毛後產生這個概念。
原始古念，這是和原始靈光同出一源但是位格更高的存在。
真靈消散形成靈性，靈性又能化作原始靈光。
但是要知道，化作靈性和原始靈光的只是真靈本身，而不是真靈中蘊含的記憶，當真靈消散後其中蘊含的記憶消散於無形，就有可能被上層維度吸引落入上層維度融合上層維度的力量生成原始古念。
原始古念這種東西，在不同的狀態有不同的效果。
原始古念在上層維度，具體有什麼作用原始心覺感知不出來。
但是原始古念一旦落入下層維度，就會在下層維度獲得讓所有物質誕生生命的能力，這些因為原始古念誕生的生命一旦成長為神話生命，就會自然而然的成為原始古妖。
原始古妖殺死神話生命，能夠將神話生命的靈性轉化為原始妖靈。
「原始古妖，全錯了……」
李牧喃喃自語道。
他從迷霧神族和秘影神族那裡，了解到原始古道周圍存在無數原始古妖，而且這些原始古妖很可能是屬於深淵神獄的神話所化，但是現在看來祂們兩族的這種認知完全是錯誤的。
那些包圍原始古道和希望秘境的存在，根本不是原始古妖而是原始妖靈。
原始妖靈只不過是原始古妖的一種奴僕和傀儡，真正的原始古妖很可能比想像中可怕很多倍，甚至深淵神獄落到現在這個局面很有可能都跟真正的原始古妖有關。
單純憑藉原始妖靈，根本不可能滅掉深淵意志的分身。
真正讓深淵意志的分身和深淵母艦折戩沉沙的存在，實質上應該是存在於原始古道某些地方的真正原始古妖，甚至有可能原始古道本身就是原始古妖建造的產物。
因為原始妖靈恐懼原始古道，它們會本能的避開原始古道。
如果原始古道是深淵神獄建造，那麼神話被原始古妖殺掉後形成的原始妖靈，完全不應該懼怕原始古道才對，過去他以為是原始古道存在震懾原始妖靈的東西，現在看來大概率原始古道是原始古妖製造的產物。
當然這些都只是分析，具體知道原始古道詳情的可能只有深淵意志和蓋亞等少數未知存在。
那麼轉念一想，能讓原始妖靈不再畏懼原始古道……
李牧瞬間意識到，蓋亞很可能將希望秘境送到了一個活著的原始古妖附近，所以外面的原始妖靈不僅不懼怕原始古道，甚至放棄了本能，如同聽話的工具人一樣裹挾著希望秘境接近原始古妖。
如果真是這樣，那意味著希望秘境正在逐漸深入虎穴。
等到希望秘境真的抵達原始古妖身邊，甚至有可能原始星圖都不好使，畢竟當初蓋亞和新希望艦隊在火種世界交戰的時候，就曾經屏蔽了原始星圖的定位。
那麼在他看來很大可能不弱於蓋亞的原始古妖，會不會也能屏蔽原始星圖？
李牧留在希望秘境不肯走，無非就是因為仗著原始星圖進可攻退可走。
如果原始星圖指望不上，他的處境不比新希望艦隊好多少。
李牧沉思片刻，最終還是決定不要冒險。
他不介意冒險甚至喜歡冒險，但是前提是冒險的同時必須準備好後路。
如果後路有被斷掉的可能，冒險對他來說就是最不可取的做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