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一段話聽得朱莉不明不白,摩挲著項鍊上的紅寶石,她忍不住插了句嘴。
「寫於1903年,「安娜佩斯.巴克納」的日記。」
看了眼封皮上的年代,大波浪的神色有些不自然,見眾人不再疑問,她又攤開日記,讀起接下來的內容。
【母親每晚都在嘶吼,我祈求她獲得信仰的指引,直到父親進入了房間,她才停止尖叫。】
等聽完這一段,朱莉和長毛男的表情開始有了變化,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
【昨晚猶大託夢和我說,馬修帶他進入了「黑房子」】
【馬修.......我想像馬修一樣,理解痛苦的榮耀。】
【偶然間,我在舊書中發現了救贖家族的辦法!】
【信徒終將喚醒我們的靈魂。】
【我們定會重生!】
【痛苦,也將重現......】
讀到這裡,大波浪合上了日記。
抬起頭,她看向表情僵硬的長毛男和朱莉,欲言又止。
「後面呢?」
和朱莉和長毛男不一樣,眼鏡男對那些怪誕的文字毫不在意,反而很好奇接下來的內容。
皺著眉頭看向大波浪,他似乎很不滿對方在這種關鍵的地方停下。
「呃,後面的字,是拉丁文寫的.......」
迎上眼鏡男的眼神,大波浪舔舔發乾的嘴唇,她心裡有些猶豫,不知道自己究竟該不該繼續。
「怕什麼,不過是一本日記罷了。」
「別!千萬別讀!」
聽了大波浪的話,眼鏡男和長毛男愣了一秒,然後迫不及待的開口,幾乎是同一時間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不過,兩人的意思卻截然相反。
「你瘋了嗎!?」
反應過來,長毛男迎上眼鏡男的眼神,臉上儘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想,你才是小題大做的那個吧。」
沒好氣的看了長毛男一眼,眼鏡男根本沒覺得自己哪點有錯,正如他所說,不過就是本日記罷了。
念一下後面的內容又能出什麼事?
「給我看看。」
就在長毛男和眼鏡男僵持不下的功夫,陸曉楓突然開口,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哦。」
下意識的應了一聲,大波浪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老老實實把手裡的東西遞給了對方。
「要我說,為這種神神叨叨的東西爭吵簡直是浪費時間......」
接過日記,掃了幾眼上面的內容,陸曉楓搖搖頭。
不動聲色的將日記合上,他隨手一丟,竟當著幾人的面把日記甩到了地下室的角落。
「嘿!」
看見陸曉楓的動作,眼鏡男不自覺瞪大了眼睛,朱莉和長毛男卻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
「忘記那見鬼的日記吧,看看這個。」
就像是看不見眼鏡男惱怒的眼神一般,陸曉楓神秘一笑,露出了手中乳白色的海螺。
「不就是一個破海螺麼,有什麼稀奇的?」
似乎對陸曉楓剛才的行為很不滿,眼鏡男雙手插兜,忍不住開口回懟了一句。
「呵呵。」
沒有解釋什麼,陸曉楓把海螺送到了嘴邊。
深吸一口氣,他吹響了手裡的海螺。
「嗚~」
幽魂鳴泣,陰風驟起。
霎時間,宛如鬼哭一般的聲音響徹整座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