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不大的,長滿樹的土山。
這就不用再想了,肯定是碰見劫匪了。
但讓福王和程繡錦沒想到的是,跟著他們的,竟是這幫劫匪的頭目夫妻。
福王和程繡錦被請到了他們的老窩,一個不大的茅草屋,門額上持著塊匾,上書著「聚義堂」三個字。
這幫劫匪也忒窮了些!
難怪連看起來並不富的他們都劫,大概也是窮瘋了,等米下鍋。
不過,跟著他們混的小匪,倒個個的年輕力壯。
聚義堂里,這麼冷的天,也沒說點個炭火啥的,竟是要靠著一身正氣,頂住寒冷的意思。
程繡錦假意一般婦人,嚇得幾乎都要哭了,抱著個花包袱,瑟瑟發抖地躲在福王身後。
福王護著程繡錦問:
「不知二位劫我們夫妻做什麼?」
沒等張安寶說話,王容容先想去拉程繡錦,不過被福王給護著,不讓她接近。
王容容倒像是老朋友般,笑與程繡錦說:
「妹妹別怕,我們不為劫財。」
廢話!他們也沒有錢!
程繡錦不為所動。
張安寶坐在正中的交椅上,豪爽一笑,說道:
「二位就坐吧,在下是有事想要求二位,雖用了非常手段,卻也是逼不得已,二位安心坐吧。」
福王瞅了會兒張安寶,似是在衡量他話里的真假,突然就笑了,轉過身,先安撫地拍了拍程繡錦的肩,領著程繡錦一同坐到客座交椅上。
有人倒了兩杯熱水上來,程繡錦和福王均都沒碰一下。
福王轉頭問張安寶:
「那小人在這兒冒昧地問一聲,不知大王抓了我夫人二人來,所為何事?還請明示。」
大概是看他們落到自己的地盤上,張安寶很痛快地就說了:
「我想知道,你們去京城投奔的是個什麼官?」
福王似是不想說,沉默了會兒反問:
「不知大王問此何意?」
張安寶頗感意外,挑眉問:
「怎麼,不想說?」
福王說:
「是不好意思說。」
張安寶就有些不解,又想到他自己是假的,該不會他抓來的兩也是假的吧?
又想到王容容一路套話,無論如何卻也沒套著,這對夫妻上京到底投奔的是幾品官,只含糊說是男人三叔。
張安福的語氣可就不怎麼好地問:
「有什麼不想說的?到了我這兒,我勸你趁早放聰明些,要不然的話,看外面的樹了嗎?
哪棵樹下,可是都能埋人。」
這邊,王容容湊到程繡錦跟前,小聲勸她:
「都到這時候了,有什麼不能說的?我也是真心喜歡妹妹,不想妹妹遭遇不測,妹妹就聽姐姐的話,說了大家都清淨。」
程繡錦似個沒有主意的人,眼淚汪汪地瞅著福王:
「我說當家的,要不就說了吧,當初送那地方時,你家就已經不要臉了,這時候命都要沒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說完,程繡錦還嗤笑聲,帶著輕蔑說:
「還跟我自詡什麼官宦之後,家道中落了,不想著讓兒孫好好讀書,倒是想了那般出路。」
福王這時候,也將這裡打量得差不多了,心裡已經隱隱有了猜測,說道:
「家叔是福王府的太監趙運達,他以前混得不好,與家裡沒有聯繫,前一陣子來信,說是跟著福王出來,成了王府總管了。
喊我們夫人上京,主要是想讓我們在京城依附於他,將來也好過繼個孩兒給他。」
程繡錦像是剛知道,立時不干喊了起來:
「你說什麼?你竟然騙我?從家裡出來時,你是怎麼跟我說的?
竟想過繼咱們的孩兒?咱們是良民,好好的過給個太監做兒子?我不同意,想都不要想。」
喊完,程繡錦起身就吵著要回家。
王容容忙攔著勸:
「妹妹息怒,聽聽妹夫是怎麼安排的。再說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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