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勞二位回去之後,代我向陛下、太子殿下說明白,實是我不敢違抗君命,卻之不恭了。」
那太子長史自覺十分心塞,卻也只能滿臉笑地說:
「太子殿下一番誠意,王爺應下是應該的。」
懷時卻說:
「由於王爺受傷,陛下怕王爺身邊,沒個仔細侍候的人,特命了小人隨身侍候王爺。」
福王坐床上客氣了一句,便就伸出他的腳,腳面已經腫亮了,說:
「那就有勞公公了。」一面又使喚趙運達給他穿襪子。
懷時看了福王的?提議:
「王爺的腳不宜穿鞋,不若穿雙棉襪,再穿那厚結底的敞口鞋,也方便些。」
福王沒聽他的,只是讓趙運達拿了只大一些的單布黑鞋,鞋面做工都是一樣的,另一隻則是薄棉靴。
一樣的做工,一樣的布料暗雲紋,穿到腳上,竟也看不出來。
程繡錦看福王這一套下來,簡直都看得呆住了。
不虧了她爹跟她說,福王有些智謀。
他這哪兒是有些智謀?說他是料事如神,只怕都不為過吧!
太子鑾駕不光外面看著威武霸氣,裡面重裀疊褥,也極為舒適華麗,起行時,自也極平穩。
卻說靖邊侯府這邊,因著回門,先一日將老太太接入府中,一早上又接了延恩伯過府。
然後就是世子程墨和著眾兄弟們先至,再就是族中眾人,也陸陸續續來了。
大夫人與眾人拉開距離,忍不住再次叮囑程蕙說:
「你看看侯府,可就知道咱們先前過的,那是什麼日子了吧?
你爹也就那樣了,你兄長雖還年輕,便就是有出息,那得多少年的事?
眼下,你是指不上了的。再說了,靖邊侯還你爹的兄弟呢,你看看,可指上什麼了?
要我說,想出人頭地,還得靠自己。
妾又怎麼了?你娘我嫁了你爹,還是正室呢。我可得著什麼好了?還是你們跟著我,享著多大的福了?
也別談什麼風骨,能當飯吃?今兒你一定要收斂了脾氣,將那丫頭哄高興了。
知道了嗎?只要她肯帶你回王府,接下來的事,就好說了。」
程蕙嫌大夫人嘮叨,沒好氣說:
「你說得都是些什麼?我是那等貪圖那富貴之人?
我就是看不慣她那自高自傲的樣子,就好像誰都配不上她似的。
我會好好表現,等明兒我過了門,自是拿真心去煨王爺。
也好讓王爺知道,我比程繡錦好多少倍呢。」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