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你們剛才進來的時候,是直接走的候場廳沒有經過那邊,我就帶你過去看看咱們劇院的歷史。」
張帆並沒有說謊,這個劇院曾經的確大有來頭。
最早剛剛修建的時候,就被某位軍閥掌控。
那位軍閥也特愛看舞劇,請來的當時紅極一時的演員。
但後來,劇院交到其他人手裡時,也曾沒落過一段時間。
再次興起,還要說到幾十年前城市規劃時期,劇場的老址做了部分保留,和大廳的位置相連接,旁邊掛放照片的地方就屬於原來的老址,屬於參觀廳,而現在對外開放的表演區域則屬於後來新建的部分,面積擴大了不少,但流傳於這片土地上的傳聞卻依舊還在。
張帆說:「不少居住在這附近的老人都知道,最早那位軍閥在劇院逼死了一位很漂亮的女演員,那位女演員的陰魂就留了下來,每天晚上都能聽見她在劇院中發出悽厲的哭聲,嚇得大家不敢靠近。但後來,女鬼消失了,聽說那位軍閥死後,她就走了。傳聞,那位軍閥的死也和她的詛咒有關,我也未能見到當時的情況,但她的照片留在了這裡,你看。」
張帆伸手,指向牆上掛放的老照片。
雖然當時的老照片效果不是很好,但保藏得不錯,清楚地彰顯著那位女演員的樣貌,確實漂亮得楚楚動人,卻和葉歡之前見到的女鬼完全不像。
張帆似乎也知道不是這女鬼在作祟一般,很快就走到第二幅照片旁邊,背著手仰頭欣賞:「再說這位唱戲的吧,原來有把好嗓子,都後來抽大煙給抽毀了,萬貫家財散盡。他家日子都過不下去了,卻還念著曾經的輝煌。
有一天晚上,他悄悄回到了劇院,在後台給自己辦上了妝,夜半高歌,跑上台去唱戲。後來吞鴉片死了,第二天早上,開門的人發現他的屍體就躺在舞台,從那以後也傳聞鬧鬼,每天晚上也是能夠聽見他唱戲的聲音。」
說著,張帆又往下一張照片走。
這時,他的目光突然變得沉默,盯著那張照片久久不動。
葉歡走過去瞧了瞧,這張照片上出現的人比較多,像是一個表演團隊的合照。
再看旁邊的介紹,果然如此。
她卻不明白張帆為什麼會露出這樣沉默的表情,而張帆也在這時繼續開口,盯著那照片說:「看見那位女演員系的絲巾沒有?」
葉歡點頭。
張帆的聲音再次傳入耳畔:「那位女演員就是被這條絲巾殺死的,後來這條絲巾就不見了。」
絲巾?
那傷痕豈不是……
葉歡迫不及待地追問:」她是怎麼被殺的?「
張帆皺眉搖頭,快速離開了觀光廳:」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死的,你也看到上面記載的歷史了,那時候住在附近的人如今都是老人家了,或許你去問他們,他們能夠告訴你真相。「
」會嗎?你剛才告訴我,附近的老人都知道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但是,幾年前這附近拆遷,原居民都搬走了,附近一棟樓房也沒有,你讓我去哪裡找人?「
一開始,葉歡就感應到張帆隱瞞了什麼。
此刻她擋在張帆的身前,不許他離開,拆穿他的謊言,只等他吐露真相。
而且她知道,顧風他們在詢問證人時,是絕不會向證人透露案情細節的,無緣無故,張帆絕不會對這條絲巾頗為在意。
就在她打算繼續追問時,包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掏出一看,電話是顧風打來的,她連忙接聽:「怎麼了?」
顧風問:「你在哪兒?」
「我在找張帆要線索,他提到了一條可以殺人的絲巾。」
「絲巾?」和葉歡想到了同樣的事,手機那頭,顧風匆匆說道,「你們站著別動,等我們過來。」
——
後續調查過程中,大部分民警都被顧風撤了出去,只留了兩個下來幫忙。
這會兒人不多,大家聚在觀光廳也不顯侷促。
而顧風則走到之前葉歡看過的那張照片前,仔細觀察照片的畫面,又看了看上面的記錄。
「妍麗就是被一條類似於條狀綢帶的物體謀殺的。」顧風背對著張帆,「但那時,我們誰都沒有想到兇器有可能是一條絲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