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揭過了。
平王回了府,卻有些發愁。
他現在以聽信謠言為藉口把父皇糊弄過去了,可等他把腿好的事情抖出去,父皇就該猜疑這些流言是他傳出去的了。
父皇現在對他處罰不重,實則還是憐他是跛腳之人,可到那時就沒有這麼簡單了,一旦失了帝心,他就與皇位徹底無緣。
罷了,看來這跛腳還得繼續裝下去,以後尋機會再看,反正短時間內父皇是不會立太子的。
平王老老實實閉門思過,幽王悄無聲息搬進了隔壁王府,京城種種風波似乎平靜不少,邊西那邊,戰事卻風雲突變。
廝殺聲震天,旌旗烈烈,程澈手持一桿銀槍,刺入敵人心口。
銀槍拔出,一串血花隨之噴出,飛濺到他早已血跡斑斑的白袍上。
「程將軍,援軍還沒有到!」一個小將奔過來,大聲道。
因為發現程澈武藝出眾,魏無行臨時任命了他先鋒一職,對這些整日廝殺的將士們來說,「將軍」自是比「參議」叫得順口。
程澈緊抿薄唇,用長槍挑飛欲要趁機襲擊小將的敵人,冷聲道:「再探!」
這白扇河是雙方必爭之地,一旦失去,大梁軍將會陷入缺糧斷水的境地,必須死守到底。
當初定好的計策,是他率兵守護白扇河,引誘近來令大梁軍聞風喪膽的西姜猛將耶律洪前來攻打,魏將軍則領兵繞到敵人後方,突襲敵方陣地,事成後再折返白扇河,與他來個兩面夾擊,把這股西姜軍消滅於此。
約定的時間早已過去,援軍卻遲遲不見蹤影,而當初為了誘敵,留在白扇河的兵士本就不多。
「程將軍,守不住了啊!」副將大喊,「屬下護衛您先走吧。」
程澈頭也不回,冷冷道:「我與魏將軍立下軍令狀,誓與白扇河共存亡,豈有先退的道理?這種話不必再說!」
他話音才落,不知何處飛來一支冷箭,直直沒入肩頭。
「程將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