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雖有程玉和揚哥兒圍在身側,依然老實窩在角落,等輪到她拜年時表現的中規中矩,竟破天荒得了老伯爺和老夫人幾句好話,她悄悄捏了捏壓歲荷包,居然比往年略沉些。
程微疑惑地摸摸臉。難道說,祖母往年給壓歲錢,是看臉給麼?
等到了下午,程家旁支族人陸續前來拜年,小輩們則照著往年規矩全都留在念松堂里,或是湊在一起說笑吃零嘴,或是在院子裡散步。
程微早已吃撐,心知腳傷未痊,並不敢多走,又嫌屋裡人來人往的鬧騰氣悶,就選了一處背風的廊下,拉著程澈下棋。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程微盯著棋盤,一手托腮,一手執子,冥思苦想。
程澈抱著一絲希望問:「微微,要不,二哥讓你悔一手棋?」
「不成,不成。」程微連連搖頭,「落子無悔,我怎麼能做出那種沒有棋品的事。」
程澈苦笑,心道三妹,我情願你做出沒有棋品的事,也好過現在這樣,一個棋子足足兩刻鐘還沒落下來!
可這實話他偏偏又不敢說,只得好脾氣等著。
幸好,一年統共就這麼幾回!
程二公子正在心理安慰,一個少女聲音響起:「十三堂兄,原來你躲在這裡呀,我總算找到你了。」
程微聽見那聲音就皺眉,挺直了脊背,把個棋子捏得緊緊的。
那說話的少女已經走過來,毫不客氣在程澈身旁坐下,笑吟吟伸出手來:「十三堂兄,我的壓歲錢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