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之凪看了眼仍站在原地的津田愛衣,突然頓住。
他無言地凝視著津田愛衣。
「怎、怎麼了嘛?你要換你就換啊,不用在意我的!」津田愛衣低下頭,小聲說道,時不時就偷瞥龍之凪幾眼。
「你想看?」龍之凪挑了下眉頭,露出一個沒有笑意的微笑。
「也、也不是想看,頂多就是有那麼一點點,就一點點興趣哦?」
津田愛衣一連強調了好幾次『一點點』表示自己其實不想看,但她那咽口水,難以掩蓋的希冀神情,還是沒能瞞住龍之凪的眼睛。
「呵呵,你是又想被打屁股了是吧?」他呵呵一笑,說道。
而他話音剛落,津田愛衣就嚇得身體一顫,但還是沒離開室內。
她臉上浮現出糾結,思索著其中利弊。
被打……能親眼龍之凪換衣服……
細細琢磨了會後,津田愛衣赫然發現——誒,好像哪樣都不虧啊?
打是親罵是愛,龍之凪肯定不會下手太重。
那這樣的話,她忍一忍也就無所謂了。
……絕對不是她想被打,絕對哦?
「agi,你打吧,來,我撅起來給你打。」
想明白一切後,津田愛衣露出視死如歸的神情,趴在榻榻米上,將屁股撅起來。
「???」
龍之凪臉上逐漸浮現出迷惑來。
這下,他也終於能斷定——津田愛衣就是有特殊屬性的受虐狂!
「你趕緊出去,不給我換衣服我就不跟你回去了。」龍之凪輕輕踹了她撅起來,還一晃一晃的屁股,沒好氣道。
要是真打了,那得直接無心插柳柳成蔭,發展出什麼奇怪的事來吧?!
「agi好無情……」
津田愛衣起身揉了揉屁股,幽怨地看了眼龍之凪後,走出門外。
「這一天天的,都是什麼事啊……」
龍之凪無奈地嘆了口氣,打開衣櫥,拿出唯一一套剩下的乾淨襯衣換上。
前兩套都在昨天用了,現在還在陽台上掛著晾乾呢。
換好衣服,龍之凪又將劇本和筆拿牛皮袋裝起來,方才打開房門,和津田愛衣一同離去。
「agi,待會你教我畫畫唄,你畫的好。」
「那誰幫我寫劇本,教我怎麼當個合格的腳本?」
「我、我可以幫你看看,提出一些建議的嘛!」
走在路上,兩人一人一句的交談著,氣氛還算愉快。
龍之凪已是不見昨天的灰暗和低落。
即便再怎麼委屈、難過,生活還是要過不去的,不是麼?
不被理解,那就無需他人理解就好了。
他一直以來,都是這麼挺過來的。
坐上去往上野的電車,津田愛衣一直都在嘰嘰喳喳的說些昨天去男木島的事。
比如去見了伯母,和小梔聊了很多之類的。
龍之凪靜靜聽著,心裡泛起了些許漣漪。
「小梔一直在問agi的事呢,她很關心你。」最後,津田愛衣笑著說道。
「嗯。」龍之凪輕輕點頭,臉色很平靜。
「agi,你今天好像有點反常。」
津田愛衣望著龍之凪平靜的臉,隱約感到了不對勁。
以往要是說起家鄉,他臉上總是會帶著柔和笑意——那是她最喜歡看到的笑容。
但今天的他,卻很平靜,平靜到讓人感到可怕。
「哪裡反常了?我怎麼不知道呢?」龍之凪疑惑問道。
「就是感覺有點反常,好像沒以前那麼隨和了,變得……」
津田愛衣遲疑了會後,還是將後半段話說出「變得像是我們剛認識那樣,一直很淡漠,對什麼都不感興趣的樣子。」
「……」
龍之凪微微睜大眼睛,陷入無言之中。
「可能是我的錯覺吧?應該是agi感冒剛好,所以沒什麼精神。」津田愛衣似是自我安慰一般說道。
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