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口排隊,這邊都是步行的,我看見鐵絲網對面有個汽車站,想去哪兒,得乘坐汽車。
十分鐘後,排到我了,邊檢人員看看我,問:「鵝國人?」
我佯裝沒聽懂,聳了聳肩,他又用俄語問了我一句什麼,這次我真聽不懂了,只得熱情洋溢地向他伸手:「哈拉少!」
你好的意思,我只會這一句。
邊檢人員白了我一眼,在護照上扣了個印章,丟還給我。
出了關,應該是錯覺吧,感覺這邊比國內要冷上好幾度,我走到一處空地,回頭看,蔚嵐正站在車邊,抽著一支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煙,我倆距離大概五十米,不過她在祖國,我已經身處異國他鄉了。
我揮手,跟她告別,蔚嵐微微點頭,扔了香菸,開門上車,掉頭回去了。
等她的車完全消失,我在轉過身來,這叫什麼事兒啊,我到底來這兒幹嘛,躲什麼?
我掏出香菸,點著一根,蹲在汽車站門口,不時有金髮碧眼的人進出車站,好奇地打量著我,可能是因為我太帥的緣故。
可等了二十分鐘,也沒見有人來找我,我怕這裡離邊境太近,被境內的世家勢力察覺,便起身,進了汽車站,標誌、文字什麼的,完全看不懂,不過售票口我認識,那裡畫著一隻手,拿著一張票,我便過去排隊,到我的時候,售票員問我一句什麼,我點點頭,她就直接出票了。
票的格式,似乎跟國內差不多,始發地,箭頭,目的地,時間是十一點十分,還有二十分鐘,還有個2,應該是站台號碼,還有個小的20,肯定是座位號。
在候車室里,我餓了,買了一塊大麵包,就著一瓶飲料喝下,等到了十一點零五分,我看見2號站台那個出口,開始有人排隊,我也過去排,十一點十分,開閘放人,有個美女在我票上打了個通,放行。
出了站台,門口停著一台巴士,上車,座位上有號碼,我看了眼車票,找到20,坐了下去。
不多時,車上人就坐滿了,我旁邊的19號,是個外國妞,看年齡大概二十七、八歲的樣子,長得挺好看(在我眼裡她們長得都差不多),座位前後,也都沒有黃皮膚。
車開出車站,駛上一條公路,好無聊啊,過了幾分鐘,我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問那個女人:「你懂中文麼?」
「aha?」女人皺眉,顯然沒聽懂。
我指了指票上的目的地,用英語問:「去這裡要多久?」
連說了兩遍,女人終於聽懂了我的蹩腳英語,笑著說:「一個小時安德一半。」
也就是一個半小時,英語就個順序。
本想接著聊幾天,但她的英語也是二把刀,交流得很費勁,二人雙雙放棄。
我看向車窗外的異國景色,地形地貌差別不大,主要差在建築風格上,這是個邊境的小城市,大都是尖頂的建築,很少有比較高的樓房,穿過這個小城市,兩側是農田,看起來像是小麥,黃橙橙的,長勢喜人。
一個多小時後,車到了一座小鎮,進站停車,我跟著人流下車。
出了站台,左右看看,不知道該去哪兒,這時,有人拍我肩膀,我回頭看,是那個女人,她用英語問我,要去哪兒,她可以幫我。
我說謝謝不用,我是來旅遊的,沒有目的地,隨便走走就好。
她說,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幫她行李,送她一程嗎?
我低頭看向她的行李,兩個大箱子,拎起來,很沉重,一個能有四五十斤,也就是她這種人高馬大的妞,換了普通華夏女人,還真未必能拿得動。
我點頭答應,接過兩個箱子,女人很開心,出了站台,攔下一台「taxi」,二人上車,女人說了一個地址,開車五分鐘就到了,我有點納悶,既然打車還用我幹嘛,等下車,進了一棟樓房,我才知道咋回事,女人住在五樓,沒有電梯,需要把箱子拎上去。
一百斤的東西,這對我而言當然不算什麼,拎到門口,女人從兜里掏出鑰匙,打開門,請我進去休息一會兒。
我說不用了,她非要讓我進去,說喝杯咖啡才讓我走,盛情難卻,我便跟了進去。
房間不大,像是個單身公寓,起居室、客廳都在一個房間裡,所有家具、櫥櫃都是木製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