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齋道觀。
其中房間多是黑暗的狀態,只有小道女居住的房間有一抹青燈光華在微微閃爍,看來這裡就只有她一人在住了。
而小道女拿人手軟,安排了三間大房子給幾人,作為中間唯一的男修,蘇金的房間距離她們最遠,隔了好幾間。
蘇金正好樂的清淨,推開窗戶,賞著星空,伴隨長湖,一抹靜謐自然的感覺浮上心頭,此刻再配上一壇美酒——
酒。
蘇金從骨戒中取了一壇出來,抱著喝了幾口,抹掉了嘴上酒漬,他打算深夜再動手,衝著那小道女下手,用元神突破到她的精神海,搜颳走關於石蛇佛塔的記憶。
明日再告別,蘇金感覺只能用此下策了——
想到這裡,蘇金只感覺到一頓睏倦,他多日未曾好好睡過一次覺,而半壇酒下肚,借著酒勁,他只好算準時間,躺在竹床上,翹著二郎腿,一隻手握酒罈肚兒,打算小眯一會兒。
無憂無慮,不逼出酒勁的感覺真不錯,蘇金沒了急躁,沒了憂愁,仿佛天下事都再和他再不相干一樣。
靜齋道觀陷入到了平靜中——
幾抹青燈,仿佛像是幾女各懷的心思一樣。
小道女欣喜的要命,獨自在房間裡,把玩著鬼嬿狂瀾贈她的錦囊,喜歡的不知該怎麼形容!
而飛天狐女和鬼舞,卻是一陣靜默。
「怎麼辦?」出乎預料,鬼舞先開口看著飛天狐女說道。
鬼舞和飛天狐女一個屋,兩人本來就很熟悉,而大獵神也不怕她們跑,畢竟中了夜帝大人的鬼王咒,能跑到哪兒去?
「還能怎麼辦呢?我侍奉宮主那麼長時間,宮主連個表情都沒變過,鬼舞妹妹,良禽擇木而棲,人要往高處去看,我看嘛,跟隨夜帝比待在泥龐星宮的日子要好過,最主要的嘛,夜帝是個真男人哦——」飛天狐女托著下巴,美麗的狐耳臉上,帶著強烈的魅惑氣質。
「你這個燒狐狸——」鬼舞冷冰冰的少女臉蛋扭了過去,氣悶的要命。
「夜帝說啦,是走是留不攔著,這是給咱們的機會,你不也是留下了?憑什麼罵我?」飛天狐女不解的看著鬼舞。
強者的話,誰敢信?
尤其是強者為尊的世界,哪怕這個機會有一絲是假,也不能冒險,畢竟修行到星雲境容易麼她?
久久間,鬼舞嘆了口氣。
一盞,兩盞,待所有青色燈輝消失——
夜空下,萬籟俱寂。
每個人都在疲憊中沉睡,連蘇金都一樣,這種睡覺現在對他而言,真的很奢侈,仿佛沉淪進去了一樣。
不久,一圈星雲光華消散,白色毛驢馱著一個貌美女修,落在了道觀前——
「到啦?」臉貼在毛驢背上的女修正是道觀主人,名叫徐靜齋,此刻她滿臉酒紅色,直接抬頭,小嘴微張,而後她嗅了嗅空氣,翻下了毛驢,在地上踉蹌著險些摔倒。
酒?哪裡有這麼香的酒?!
徐靜齋輕咽了下口水,惺忪的眼中帶著強烈渴望,她看著道觀第二層那敞開的窗戶,濃郁酒香正是從這個房間裡飄出來的——
很香!
青光一閃,徐靜齋踉踉蹌蹌的翻入窗戶,直接走上床邊兒,抱起床上蘇金勾著酒罈肚兒的那一壇老酒,咕嚕喝了起來。
「小、苗苗,姐姐、姐姐剛走沒幾天,好的不學,學、學姐姐喝酒啦?看我明天怎麼收……」徐靜齋酒醉之下,姿勢很不協調的放下空酒罈,順勢就躺在了床上。
朦朧間,蘇金只當是鬼嬿狂瀾來著,連眼睛都沒睜開——
自然而然就……
就……
夜深,屬於蘇金的房間,雖然沒有青色燈輝,但一圈圈神力,在道觀周圍不斷泛著漣漪——
鬼嬿狂瀾都驚的睜開了眼,看著那隱隱的紅光,心裡震撼的要命,「夜帝夫君的至聖天魔功,果然強悍,照這樣下去,他傳承那古尊的狂魔大道,定然要再厲害三分,太強了!」
同樣驚醒的還有鬼舞等女,道觀便的長湖,都在那陰陽開泰下,泛起了微波,神力強盛到仿佛一個巨獸正在醒來一樣。
轟咔咔——
雷聲打破了靜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