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批下來後,當天晚上周末就打電話通知了老陳。為了把這幾天的工期給補上,次日天沒亮,老陳就帶著人又開始恢復裝修的工程。
大早上的,電鋸的嗡嗡聲,鐵錘砸牆壁的聲音,接天連地的,要多熱鬧有多熱鬧。
因為動靜太大,附近的街坊就偷偷打電話給城管舉報,說寶寶旅行社大早上的製造噪音,嚴重影響居民的休息。哪知道城管那邊一聽是舉報寶寶旅行社,接電話的人立馬就耍寶:「喂!喂!你說哪裡噪音擾民?我這裡信號不好沒聽到呢……」緊接著就掛了電話。
寶寶旅行社的右邊緊挨著女兒紅髮廊,已經被周末轉讓過來,而左邊的鄰居也是開的旅社,門頭打著大大的招牌——易豐商務賓館。
易豐商務賓館是一對年輕夫妻開的,有三個員工,規模比還沒擴建的寶寶旅行社大上一些。
所謂同行是冤家,再者,寶寶旅行社和易豐商務賓館緊挨著做生意,所以,雙方一直是明爭暗鬥的。
比如周末晚上去火車站門口拉客,易豐商務賓館也會讓那三個女員工去拉客,偶爾,老闆娘也會御駕親征,為了一單生意,兩家常常爭得是面紅耳赤的。
當然,在這樣的搶單爭鬥中,一般是周末被完敗,因為易豐商務賓館那四個女人的殺傷力太大了,有時候為了搶單,不惜出賣身體。
祁寶寶可以和房客開幾個葷段子,但是,只是底線了,別說是出賣身體了,就是她掉在地上的頭髮絲被哪個不開眼的房客撿到,她都會提菜刀。
兩家旅館這麼一比較,強弱立判。
易豐商務賓館見寶寶旅行社要擴大規模,看著自然要眼紅,眼紅了,使絆子什麼的,那就沒什麼奇了怪了的了。
中午,易豐商務賓館的老闆娘王鳳凰粉墨登場,穿一套齊臀的短裙,走起路來,那屁鼓又是搖又是擺的,雖然是水桶腰,但是,在她這種柔軟的搖擺下,看上去也別有一番女人味。
王鳳凰四十來歲的模樣,長得算不上漂亮,按照周末私底下的評價,應該是一隻濃妝艷抹的黑麻雀。
之所以說濃妝艷抹,是說王鳳凰臉上抹的脂粉,說是麻雀,是說王鳳凰個子矮小,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大胸大屁鼓的,要多蕩漾有多蕩漾,再有,說王鳳凰黑,這一點算不上有理有據,周末也是瞎猜的,當然,估計是八九不離十。
一天到晚和那些四五十歲的房客眉來眼去的,木耳不黑才怪了去!
這是周末的原話。
王鳳凰帶著一個女員工,她把自己當成了清宮裡的娘娘,走路的時候一步三搖,那臀股搖擺起來的時候,裙底差點沒能遮蓋住。
「喲,小周老闆,你們家又開始裝修啦?」王鳳凰來到女兒紅髮廊的大門口,刻意在周末的面前顯擺了一下她的身子,然後嗲聲嗲氣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平時喜歡偷看妹子身體的周末這次似乎是轉了性,壓根就沒正眼瞧一下王鳳凰,倒不是說周末被祁寶寶壓迫得沒男人的氣節了,而是他自問還不是那種饑渴難耐、是個縫隙就想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的動物。
在周末的心裡,他是個很講究原則的男人,不漂亮的女人,他鐵定是不看的,要是對方給錢的話,周末會權衡給錢的多少來重新恆定自己的原則。
見周末不搭理自己,王鳳凰心中那個氣啊,牙痒痒的,她在心裡暗罵,裝什么正人君子,老娘哪天要是心情好的話,沖你勾一勾手指頭,你不得巴巴地趴到老娘的懷裡?
王鳳凰畢竟也是在商場打拼的人物,自問還是有些道行的,總不至於在敵人面前輕易表露自己的心機。
頓了頓,王鳳凰突然笑得更歡快了,如同被她賓館的哪位男房客撓了腋窩,站在周末面前笑得花枝招展的:「小周老闆,你轉讓女兒紅髮廊沒少花錢吧?」
「呵呵!」見王鳳凰說得興致勃勃的,周末勉強牽動嘴角,當是施捨給王鳳凰一個微笑。
王鳳凰繼續說:「對了,我記得前幾天城管的還過來了,說你們寶寶旅行社裝修之前沒寫申請,所以臨時暫停了,怎麼,難道補交的申請批下來了?」
「唉!」周末假意賣了個關子,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黯然神傷,「鳳凰姐,要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