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拒絕,看著對面吞雲吐霧的小白臉道:「韓政,每次看你抽菸我都有種違和感,長成你這樣的不都應該是不食煙火被人供起來的嗎?」
「少來!」小白臉韓政白了林白一眼,「當年也沒見你供著我,搶我吃的比誰都狠!」
「嘿嘿。」林白尷尬笑,「那不是光想著你不食煙火了麼?」
回應他的是一根中指,韓政一口氣把一根煙吸到過濾嘴,目光透過吐出的煙霧落在了遙遠的某處。
「沒想到咱們真的出來了。」他說。
「是啊。」林白靠在椅背上,目光和韓政一樣複雜,「還以為沒有終點呢,沒想到就那麼結束了……」
韓政笑了:「怎麼,你捨不得?」
「鬼才捨不得!」林白嘆口氣,「就是有點替隊長和禽獸他們可惜,只差最後一個世界就可以出來,偏偏……」
「這就是命吧!」韓政又點燃了一根香菸,「就像一直手黑的你最後通關能抽中大獎一樣。」
聳聳肩做了個嘚瑟的表情,林白繼續問道:「那他們的家人……」
韓政冷笑:「你也不是不知道,遊戲選擇的都是從這世界消失也沒人在意的人,禽獸是孤兒,教授離家出走了五年也沒人找過,小K更是被自己親生父母賣給了人販子,隊長倒是曾經有家,可是現在人家前妻再婚好多年,女兒叫別人爸爸,估計也不記得自己還有個親生的爹了!這樣的家人,我真的沒心情去為她們做點什麼!」
韓政這話說得有些偏激,林白卻沒有反駁,因為韓政有句話沒有說錯,他們這些人都是無人在乎的孤魂野鬼,唯一的區別只是大多數人都葬送在遊戲裡,而他們三個僥倖活著出來了而已。
所以儘管憑著通關獎勵混得風生水起,他們還是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根,韓政在把現實當成遊戲中的一個世界攻略,小K滿世界花式虐強者,而林白自己則更願意宅在家裡寫劇本。
或許對於他們三個來說,遊戲從來不曾結束過吧!
「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了!」韓政又是一口抽盡一根煙,把菸頭丟在地上用腳狠狠碾滅,「李學明怎麼得罪你了?要把他往死里整。」
林白無辜臉:「我就潑他一臉咖啡……」
「少來!」韓政嗤之以鼻,「被你當面懟過的人有一個有好下場的嗎?要我提醒你一下美國黑手黨菲爾特家族是怎麼滅門的嗎?RB那個三井橫夫現在還沒回復意識吧?你就說你想李學明怎麼死。」
「我沒想他死啊。」林白眨眨眼,「又沒什麼仇什麼怨,我幹嗎要弄死他?」
韓政一臉不信。
林白苦笑:「真想讓他死,還叫你來幹什麼,我有一千種方法讓他死得你們查不出任何異常。」
「就知道你小子沒事肯定不會找我。」第三根煙點燃,「說吧,怎麼搞。」
「那就看你了,反正我不希望李學明以後繼續插手水墨娛樂的事。」
韓政表情古怪地盯著林白看了半晌,才問道:「我說你小子不會真和那個景秀言有關係吧?」
「啊?」林白懵逼地看著韓政,小伙兒你是從哪兒看出我和景秀言有關係的呢?
「別裝了,都是同生共死的兄弟,我還能說什麼『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啊?」韓政擠眉弄眼,那張小白臉就算做出這種表情還是一個字——帥!
你沒說嗎?你特麼都加了引號強調了好嗎?!林白好想把這貨嘴上叼的煙搶過來按在他臉上,可惜武力值差距大了點,所以想想就好,行動還是算了吧!
「我真不認識什麼景秀言……」林白無力地辯解。
「你這麼說可就沒意思了啊。」韓政叼著煙掏出手機開始翻資料,「今年下半年,景秀言一共出境十一次,除了一次飛往巴黎的行程之外,其餘十次目的地都是美國……」
說到這裡,他瞥了林白一眼:「……你是住在美國沒錯吧?」
「美國那麼大,又能說明什麼?」
韓政手指夾著煙指了指林白,一副「你就不見棺材不掉淚吧」的表情:「七月二十日,景秀言前往洛杉磯拍攝個人綜藝,為期三天,這段時間你在哪兒?」
林白張了張嘴,無話可說,他在洛杉磯……
「八月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