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扶他起身,笑道:「孝廉公,大夥的意思我懂,我明白,洋夷狡詐,我又豈不知?他們商人想進咱們廣州城,自然要孝廉公等鄉親們首肯,我又豈會自作主張?那不但對不起大夥,更對不起皇上!」說到最後向北拱手。
聽著葉昭的話,伍舉人老淚縱橫,這般明事理而又謙和的大人,又去哪裡尋?連聲說「不敢」,又哽咽著道:「大人,草民愚昧,草民驚擾了大人,萬死!」
葉昭心裡有些無奈,這種老爺子,抱殘守缺頑固至極,比之老夫子不知道迂腐多少倍,他冒死來陳情是真的,怕都做好了下大獄的準備,可被「朝廷大員」降階相待,再溫言勉勵幾句,就馬上覺得面上有光榮幸的不知如何是好。
說到底,這個年代的許多讀書人都有這毛病,學問賣與帝王家,面子事大,讀書人的臉面最重要,給足了臉面,一切都好商量。
葉昭微笑又對大夥拱手,笑道:「陳情書我收了,各位也請回吧!要不要我派轎子送大家?」又笑對伍舉人道:「孝廉公可隨我進衙敘話。」
「不敢不敢」
「謝都統大人!」
「都統大人折殺草民了!」
這些人都滿臉惶恐,嘴裡亂七八糟的謝恩之類的。
散去之時,更是交頭接耳議論「都統大人氣量高潔」「都統大人少年英發,果然不同凡響」的話。
因為瓊花會館一事都統衙門出告示安民,聽說還勸阻了總督大人的雷霆之怒,本就令廣州士紳對新任副都統頗有好感,而現今,有這些代表了輿論主流的士紳幫之宣傳,怕是葉昭的清名要在廣州城更創新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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