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條血路,敵人愈強,大帥愈是勇不可當。
寧都城南mén突然dong開,震天吶喊聲中,紅頭巾、虎頭盾,殺氣騰騰的校刀手蜂擁而出。
當先一人,舉著沉重木盾,高大身軀掩在盾後,手裡紅纓穗鋼刀雪亮,正是梁成富。
策馬佇立在遠方高高土崗上,葉昭用千里鏡靜靜看著這一幕,做了個手勢,旗兵馬上打起了信號。
壕溝前,神保臉sè冷峻,步槍手紛紛散開尋找掩體,神保眼睛只盯在了那紅銅鑲邊的木盾之上,眼裡如yu噴出火來。
當橫排列成長長一線的盾牌兵逐漸靠近百步之外時,神保大喝一聲:「開槍」
「嘭嘭嘭」神保陣中散出星星點點的煙霧,槍聲如雨。
「噹噹當」,鐵盾被打得山響,前排有人悶哼,自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衝力衝擊,身子不由自主後退,卻撞在後排盾牌上,當場就有人震暈過去。
「啪」,有人緊緊纏在木盾把手上的布帶崩開,虎口劇震,木盾脫手而倒,隨即「嘭嘭嘭」身上多了幾個血窟窿,慘呼倒地。
「嘭嘭嘭」又有數塊木盾被擊破,刀牌手馬上變成了血篩子。
「停」梁成富大喝一聲,情知再進一步必然更多木盾被擊碎。
木盾一塊塊落下,形成了一排長長的盾陣。
緊緊跟在木盾後的洋槍手立時跟上,在盾牌上架槍,嘭嘭嘭和清軍步槍隊對shè,但對方未完工的壕溝偏偏形成了各種掩體,而其步槍隊也呈散兵狀,分散在掩體中,而絕不是線形作戰,梁成富的洋槍手們luàn槍之下,卻鮮有能命中目標者,反而在「嘭嘭「槍聲」中,冒頭的洋槍手不時有人的頭顱爆出血霧。
梁成富一咬牙,大喝一聲:「準備」握緊鋼刀,就準備推開盾牌率領眾刀手衝上去,幾十步,只要幾十步,就可以衝到清軍陣中。
「轟轟轟」,北方突然傳來震天巨響,大地仿佛也在搖晃。
梁成富一怔,接著就聽北方殺聲震天。
「大帥大帥,清妖從北mén殺進來……」一名xiǎo校策馬奔來,喊沒兩句,身上中彈,從馬上摔落。
梁成富心中冷笑,原來是聲東擊西,不過被你破城又如何?今日正是砸碎金鎖走蛟龍大聲喝道:「準備」
只有幾十步,就可以殺進清軍陣中,殺出一條血路。
「嘭嘭嘭」,槍聲陡然比剛才密了十倍,那些長夫突然都變成了步槍手,本來一個個躲在壕溝里,土崗後,現在卻全都mo出了步槍,嘭嘭shè擊。
梁成富臉sè終於變了,若恃強而攻,怕無人能從這槍林彈雨中衝過去。
慘叫聲中,盾牌經受不住密集的彈雨,刀牌手紛紛倒地。
「撤」梁成富大吼一聲,今日只有回城巷戰,再覓良策。
「哄」,眾匪本就心驚膽戰,只是懾於梁成富酷刑之威不敢妄動,此時立時回身就跑。
刀牌手訓練有素,拉著盾一點點後撤,雖不時有人倒地,但仍是井然後退,只要保持陣型,自可漸漸退出對方shè程。
「唔」,悠長渾厚的號角聲響起,
神保當先而起,手中刺刀閃亮,數百上千柄雪亮的刺刀cháo水般湧上,幾乎頃刻間就將眾匪淹沒。
刀牌手們猝不及防,幾乎都被分割包圍,有那一時腦袋沒轉過來的,寒氣森森的刺刀很快就從他脖頸上抹過,有反應迅猛扔下盾牌揮刀血戰者,卻又哪裡濟得上刺刀靈活善戰?前後左右刺刀刺來,馬上被穿成了血葫蘆。
「嘭嘭」,更有步槍手近距離用左輪槍shè擊,將那兇悍頑抗的刀牌手shè倒。
「哼」,梁成富剛剛砍倒一名步槍兵,xiong口就中了重重一腳,立時眼前一黑,悶哼一聲,連退數步,卻見面前站著一紅臉大漢,正是神保。
神保揮手示意圍成一圈的刺刀退到一旁,大步沖梁成富走去。
梁成富咬了咬牙,握緊手中鋼刀。
「嘿」不等神保走近,他突然暴起發難,縱上幾步,一刀劈去,神保大喝一聲,如悶雷一般,不退反進,手中刺刀刺出,「叮」,後發先至,正中梁成富手腕,梁成富悶哼一聲,左手猛的接刀,反手一刀,神保急步後退,一縷
第四十五章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