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的愣了一下後,扯扯鄭飛的衣角:「請說,好的。」
鄭飛蹙蹙眉表示不解,但還是說道:「好的。」
聽見他的回覆,守塔人臉上又重新展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嘴角上揚,高高揮起鞭子駕駛馬車馳騁在荒原之上。
三個多小時後,他們抵達了這座規模中等的小鎮,這裡的人們大多以放牧為生,因而想買幾匹馬找人帶路回城是很容易的。
把他們送到後,守塔人在鎮上採購了些糧食酒水等生活必需品,就駕車回去了,一句話也沒有多說。
特里踮起腳尖,遠遠看著那輛消失在人群後的馬車,雙眸中顯露出些許惆悵,嘴裡呢喃了句,大概是在告別父親,告別家鄉吧。
接下來,通過特里用丹麥語跟牧馬人交流,鄭飛買了三匹好馬,在一個熟絡路徑的夥計帶領下,直奔出發點而去,附近只有那一座比較大的城市。
經過一天的奔波,大約在傍晚的時候,他們終於到了。
回到租借的大莊園,鄭飛先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而後捧上一杯美酒,在布蘭妮的陪同下,到莊園裡隨處轉轉,站在小橋上眺望美麗的夕陽,是件非常令人愉悅的事情。
「過幾天我又要走了。」他溫柔地攬住布蘭妮的腰肢。
「去哪裡?」
「哥本哈根,丹麥首都。」
「會有危險嗎?」
「危險,肯定會有一點的。」他輕描淡寫地說,配上一個微笑。
「哦......那幫我帶個東西回來吧。」布蘭妮眨了下眼睛。
「好啊,你想要什麼?」
她淺笑,摟住他的脖子,認認真真地注視著他的眼睛。
「把你自己平安帶回來。」
他挑了挑眉頭,聳肩笑道:「這東西不算貴,滿足你。」
「就你能說!」
悅耳的女聲中,夕陽已是沉淪於遠方的山脈,消逝。
......
八天,轉瞬即逝。
這八天來,鄭飛一直在著手突入海軍港的準備工作,據他了解到,能進入海軍港的只有丹麥國王和那位船舶設計師克里斯汀,就連本地權勢最大的大公爵也沒有資格。
所以,只能選擇從海上秘密突入。
這天,鄭飛盼望已久的熱氣球小分隊終於全部歸來。
「操,累死我了!」
坐在房間裡,他就聽見城堡大門口漢斯的抱怨。
漢斯和聖地亞哥同組,他們是被派遣最遠的一組,放飛位置在三百多公里外,光是去的路上就花了兩天,由於風向不佳,他們的熱氣球被吹到了海面上空,只能被迫降落坐在吊筐里用船槳劃上岸,劃了整整一天一夜,之後開始漫長的找路,足足用了八天,他們才狼狽不堪地回到這座城市,憋了一肚子氣。
迎著日出,一輛簡陋破舊的馬車行駛在荒原上,輪子咯吱咯吱地響,似乎是在打著節拍。
坐在馬車裡,鄭飛掀開帘子,順著地平線遙遙望去,只見在東方的魚肚白下,紅彤彤的朝陽正用光輝普照大地,普照這片草木凋零的荒原。
「還好春天就要來了。」趕車的守塔人欣慰一笑,摸出髒兮兮的酒壺喝了一口,是那種幾個銅子兒就能買一大桶的劣質酒。
沉默,沒人搭理他,因為鄭飛和布拉德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他的兒子特里又向來不喜歡和他說話。
於是他有些尷尬的樣子,默默把酒壺放了回去,頓了頓,垂下頭想事情。
「那個,請對我兒子好一點。」他淡淡地說,卻連自己也沒察覺到,神色中流露著一絲不舍。
詩人特里坐在車艙最裡面,短暫的愣了一下後,扯扯鄭飛的衣角:「請說,好的。」
鄭飛蹙蹙眉表示不解,但還是說道:「好的。」
聽見他的回覆,守塔人臉上又重新展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嘴角上揚,高高揮起鞭子駕駛馬車馳騁在荒原之上。
三個多小時後,他們抵達了這座規模中等的小鎮,這裡的人們大多以放牧為生,因而想買幾匹馬找人帶路回城是很容易的。
把他們送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