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著那根釘子,插入鎖眼。
吉姆斯驚訝地盯著他,道:「你哪來的鑰匙?」
「我沒有鑰匙。」
「那你在幹什麼?」
鄭飛一笑,道:「要是連中世紀的破爛鎖都打不開,我都不好意思說自己當過特種兵。」
「特種兵是什麼?」
鄭飛沒解釋,專心開鎖,只用了不到半分鐘就打開了,拿起用鹽水浸泡過的麻繩和那袋蘋果,走到了過道中。
第五層只剩下一個犯人了,住在吉姆斯的隔壁,愣愣地盯著輕鬆推門而出的他,念道:「我的上帝......」
鄭飛指著他,道:「別說出去,我可以帶你一起逃。」
那人果斷頭點得跟倒豆子似的,滿臉期待地看他要做些什麼。
站在過道中,他不禁想,現在要是有兩顆手雷一把m-16,直接殺出去都沒問題!
在樓下愈演愈烈的吵嚷聲中,他用麻繩緊緊系住裝蘋果的網兜。
「夥計你要做什麼?」吉姆斯問。
「爬上屋頂。」
「你是在開玩笑嗎,這屋頂有八米高至少!」
「但它有根橫樑。」說罷,鄭飛振臂一甩,蘋果袋不偏不倚地跨越橫樑,在重力作用下緩緩降下落地,麻繩便牢牢套住了橫樑。
鄭飛抓住兩股麻繩,用力扯了扯,很結實。
隨後,他在兩人的驚詫目光中,沿著麻繩懸空攀爬,速度極快。
翻上橫樑站穩後,他聽見樓下的吵嚷聲漸漸平息了下來,隨即只聽看守怒喝了幾聲,便徹底安靜了。
壞了!他想,遲疑著要不要趕緊下去。
短短几秒後,他突然聽到了一種語言,一種不該在這裡出現的語言,英語。
「她是彩色的中世紀之夢;
她有個名字叫歐洲之花;
她倚靠著碧藍恬靜的地中海,卻從不安靜,永遠奔放;
她的雪利酒是裝在瓶子裡的西班牙陽光;
她的是小白豆與當地食材的美麗約會
......」
似乎是一首讚美詩,聽聲音像是胡安。
「胡安老大瘋了!」有人驚呼,當即又掀起了一陣哄鬧。
鄭飛不禁豎起了大拇指,為胡安拖延時間的機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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