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點靈性,倘若是我,吃了虧自然不會再去試試,最多拍屁股走人,再看看禿禿鬼,竟然不棄不餒,卷土又撞了過去。
而這次,還是一個樣子,哀嚎著摔倒在地。
我本以為,好歹有些記性,哪裡知道竟然一點記性沒有,三次撞了上去。
三次下來,禿禿鬼呼哧呼哧的在地上哈氣,我看他那形神俱滅前的樣子,自然是一番搖頭嘆息。
到底是靈識不夠,倘若夠的話,也就不至於這樣了。
許是累了,也許是撞出經驗來了,再撞也是沒用,禿禿鬼從地上爬起來才從窗戶鑽了出去。
看他出去,我和歐陽漓也從門鑽了出去,等我們出了門,便沒看見禿禿鬼又鑽到哪裡去了。
我站在院子裡面納悶了一番,問歐陽漓:「依著你說,他是個怎麼回事的?」
「他不過是能穿牆罷了。」歐陽漓說話,抬起手在院子裡面布下一張結界的網子,此時再看,禿禿鬼正蹲在地上蹲著,就在門口那地方,似乎他是累了,但他看樣子不想出去。
「長得實在是有些醜陋,要不我就留下他在這裡看家護院了。」說完我朝著門口走去,歐陽漓便拉了我一把,我看他的時候,他便說:「走吧,來了。」
「誰來了?」我問歐陽漓,歐陽漓說道:「先回去再說。」
說完歐陽漓拉著我回了屋子裡面,回到身體裡面我便嚶嚀一聲翻了個身,哪知道差點翻到地上去,好在歐陽漓將我摟住,這才沒有摔壞。
而此時,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
我睜開眼看歐陽漓,歐陽漓已經起來,穿上了衣服,示意我也穿上,他便推開房門先走了出去。
待到我起來,歐陽漓已經穿好了衣服走到棺材鋪的門口了,站在院子裡面他問:「什麼人?」
「我是過路的,路過這裡,覺得這裡有些不對勁的,不知道能不能進去看看。」那人問歐陽漓,聽著是個三十左右歲的人,我走去看著門口,歐陽漓問道:「你叫什麼?」
「我叫劉真。」那人說話倒是清楚流利。
隨後便聽見歐陽漓說道:「此時已經深夜了,我將你放進來,有些不妥。」
「實不相瞞,我是下山的道士,專門給人驅邪避凶的,我來之前本來是要抓一隻鬼,但跑到這裡那隻鬼便不見了,這才來到這裡,希望你讓我進去,你家是棺材鋪,我進去搶劫也沒有多少錢財,到不如隨便去搶一家古玩店了。」
劉真聽來也是個巧言善辯,能說會道的人,歐陽漓沒有多久把門打開,劉真果然穿了一身道士的袍子。
只不過,這年頭穿著青色道袍的人,還真是不多見了。
見了面劉真先是朝著我們打了招呼:「無量壽福。」
「你進來吧。」歐陽漓躲開了一點,劉真從外面進來,此時雖然有些天黑,可說到底也能看清人的樣子,倒是長得不錯的人。
劉真也看到了我,但他看到我的時候愣了一下,忽然又把眼睛移開了,隨後我走過去站在歐陽漓的身邊。
劉真此時將門關上,握著他手裡的拂塵甩了甩,朝著地上蹲著的那隻鬼打了過去,我一看劉真要下狠手,便走過去握了他的手一把,握住了劉真的手腕。
劉真此時看向我,他便有些不高興了:「施主,你這是幹什麼?」
「我倒是要問問你,他做了什麼事情,可是已經殺了人了,你就要將他滅了?」聽我問劉真皺了皺眉,看了一眼歐陽漓,這才問我們:「你們看得見他?」
「那當然。」我說道,將手放開。
劉真看向地上打算跑的禿禿鬼,說道:「他到處禍害人,雖然沒讓人死,卻也傷了不少人,我不能坐視不理。」
「你這樣說,自然是有些證據,但他也罪不至死。」歐陽漓那邊也說,劉真才把拂塵收回去。
但劉真還是用一個法器把禿禿鬼收了起來,而我看劉真的樣子,是不打算放過禿禿鬼了。
「你也有死的時候,何不度了他?」我問劉真,劉真看向我:「我縱然是死了,也不會讓他再出來害人了。」
劉真那樣子還是很犀利的,我便沒在說什麼。
雖然我是鬼後,但也不能助紂為虐,閒事要管,也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