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不知道怎麼收拾白老虎了。
悠悠然的一聲嘆息,邁步已經走到了對面,而對面此時不是別人,是紫兒正光著身子坐在桃樹下面。
到是也穿著褲子,但第一眼看去我差點以為那裡坐著的人是歐陽漓了,他們父子長的可真是一個樣子。
原先我剛剛見到紫兒的時候,紫兒的臉還是有些稚嫩的,此時看越發的深邃老城了,雖然還是老樣子,但是眉目間真是越來越像了。
此時紫兒的髮絲垂落在身後胸前,身上什麼都沒穿,坐在那裡正打坐著。
忽然紫兒嘴角勾了勾,緩緩睜開了眼睛。
而這時候,絕美的紅衣女子從桃樹裡面走了出來,來到紫兒面前坐在紫兒面前,緩緩閉上了眼睛。
紫兒笑言:「好點沒有?」
「好些了。」紅衣女子回答,紫兒便閉上了眼睛,兩人就這般對坐在一起,我其實總想著會不會發生些什麼,但我站了許久也沒看到有什麼事情發生,到是要走的時候,看見紫兒起身站了起來,紅衣女子將白色的衣服給紫兒拿來,一件件的披在身上,紫兒好像是一位帝王,抬起雙臂給紅衣女子伺候著,而那樣子是說不出來的,像極了歐陽漓便是了。
紫兒衣服穿好,撩起勾人的桃花眼看向桃樹精,微微含笑,抬起手臂將紅衣女子攬了過去,那模樣挑逗至極,但紅衣女子卻只是看著他不為所動,到是紫兒忽然又將紅衣女子柔軟的腰身放開了,一手放在胸前,一手放在身後輕輕握著。
紅衣女子轉身去看紫兒,紫兒方才說:「與爹娘相比,我寧願過著朝夕相處的日子,你還願意麼?」
我微微愣了那麼一些,方才明白過來,這世間的情慾有何可怕,而紫兒到底是悟性高出了我和歐陽漓。
我們把持不住的,紫兒把持得住。
紫兒不願意重走我和歐陽漓的老路,他寧可只是每天看著喜歡的人,而不是終日的提心弔膽,總是擔心自己的妻兒吧。
看過了這些我也就不再牽掛了,自己犯了錯是自己的錯,但是紫兒不回來,何嘗不是一種灑脫。
只是紅衣女子她
「既然你已決定,我自然會與你相隨,只是」
「只是什麼?」紫兒轉身去看,紅衣女子便說:「倘若有朝一日你我陰陽相隔,你會不會後悔今日之決定?」
「有何後悔?」紫兒笑問,紅衣女子看他,我便搖了搖頭,終究他是不懂女兒心。
數萬年的修行果然重要,可怎比得過他的一世情誼。
轉了個身我便回去了,可見歐陽漓帶我還是好的,雖然紫兒的選擇也有他的道理,但若真心相愛,一天又有何妨?
這麼想到也覺得,這世間的男歡女愛到是都有他的理由了。
轉身我又看了一眼,發現紫兒那雙眼睛暗暗流動著無奈,或許這一刻他並不是不懂,只是他不想他心愛之人遭受與我同樣的磨難。
一個人死了並沒什麼可怕,從生到死也很平常,只不過這其中要經歷一些事情罷了。
從前我還有些不理解,孟婆湯有些什麼用,忘記前世的事情真的那麼重要?
如今到是覺得,喝一碗孟婆湯忘了前塵往事到是一件慶幸的好事,比起我這種總能想起前世的事情,死了又活過來的痛苦,孟婆湯到是一碗緩解悲歡離合的良藥。
回到要回到的地方,才看到白老虎趴在草地上面趴著,安詳的樣子好像是一個孩子,但白老虎的爪子下面按著一隻正熟睡的小殭屍。
小殭屍睡得十分安詳,眉心上面閃耀著淡淡的一抹光,十分的顯眼。
白老虎時不時的用頭蹭一下靜兒的臉,靜兒許是累了,總是左閃右躲。
看了這一幕也覺得好笑,老虎就是老虎,本性是改不了了。
回到了門口,我便直接出去了,門外歐陽漓和半面正在說話,聊些什麼我不知道,我出來他們就不說話了。
出來之後我到是安靜許多,半面到是沒說什麼,歐陽漓走來將我拉了過去,與我說:「紫兒好些了?」
「好了。」我回答,心裡想著,何止是好些了,簡直就是好的不能再好,這孩子一點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