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八歲起,他們便每天教導我如何以色娛人,如何更好的展現自己的魅力,如何去掌握男人的心思。」
「我的生活里除了這些之外,什麼都沒有,像機器般麻木重複地過著相同的日子。」
「他們把我當做一個物品,一個訓練好了之後,用來掌控權勢男人的工具。」
「後來因為任務,我第一次離開山門,來到應天府,遇到了你。」
「從那時候開始,我才知道了生活原來不止有無盡的訓練和枯燥的命令。」
「你努力的把我黑暗的日子填滿光亮,將我黯淡無光的星空照亮。」
「我也找到了人生存在的意義。」
「我無數次的在心裡告訴自己,我不想再成為合歡宗手上一個不需要有自己想法,只需要為他們籠絡權貴的工具。」
「我答應了他們的要求,辦了這場花魁會,將你騙來了這裡。」
「不是為了想害你。」
「我可以幫你,幫你將合歡宗連根拔起,但是你必須幫我將婉清小姨救出來。」
「這是一場合作,也是一樁交易。」
說著說著,燕清波的臉上已經浮現出了幾分恨意。
她不想再這樣,作為合歡宗的一枚棋子工具活著了,就算今日她真的順從了宗主的命令,想盡一切辦法將彭克控制住,以後何嘗不還是依舊生活在合歡宗的操縱之下?
而自己的親人,還是唯一僅存的親人,性命就這樣被合歡宗操之於手,也讓燕清波實在是無法接受。
「你怎麼敢肯定,我會願意答應你?」彭克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的反問道。
燕清波毫不猶豫的點點頭,胸有成竹的說道:「你我合作,是最好的選擇,除了我,你再也找不到任何一個,知道合歡宗內脈具體情況的弟子。」
「從應天府的京官,到蘇州府的地方官員,共有八人都被合歡宗所控制,年級最長的已經五十二歲了,年紀最輕的,才不過入仕三年而已。」
「他們都是合歡宗的棋子,而合歡宗的弟子,更是有很多壓根都不是通過宗門招收的,而是由內脈弟子控制。」
「如果你們只將合歡宗外脈展露的那些弟子清除,是無法動搖到合歡宗根本的!」
「你必須需要一個內應,才能夠真正摸到合歡宗的核心,從而將其連根拔起!」
彭克搖頭失笑:「你就不怕我事成之後反悔?」
「不怕!」燕清波看向彭克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堅定。
「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
「哦?」彭克眼神莫名的凝視著燕清波,心中舉棋不定。
她這一番話,到底幾分真,又幾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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