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掛著一件血紅的衣裳。
那衣裳的下擺還在不斷滴落鮮血。
啪嗒,啪嗒……
鮮血一滴一滴落在木床青灰色的粗布床單上。
濃重的血腥氣縈繞在茅草屋內!
在這陣血腥氣之外,一縷縷詭韻溢發了出來!
房樑上!
那件血衣的衣袖裡,徐徐『長』出一雙雪白色、被血液染透了、帶著明顯摺痕的手掌。
房樑上的吊索蕩蕩悠悠。
一張畫著腮紅、貼著滿頭長髮的紙人臉兒伸進吊索里,無神的眼睛安安靜靜地看著闖進門內的蘇午——它吊在房樑上,『見』到有不速之客到來,卻也仍舊一動不動——它今下卻動彈不了!
茅草屋內,確實存在著一個厲詭!
那前往『老郎藥鋪』抓藥的患者,確實遇到了一個厲詭,厲詭今下就吊在『它』的房樑上——那個患者,很可能依著老郎藥鋪中藥師開出的方子來『治詭』,就蘇午現下看到的情形而言,這個藥方真正起效了!
厲詭被吊在房樑上,動彈不得!
無法對走入茅草屋裡的蘇午展現絲毫殺人規律。
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那樣潦草的藥方,竟然都能起效?
此中有著怎樣的原理?!
還有,那去藥鋪抓藥的『患者』,今下又在何處?
先前蘇午還能感應到那『患者』的目光,今下在茅草屋裡,他卻感覺不到那患者的存在了!
他凝視了房樑上的厲詭良久,更進一步確認厲詭漸漸沉寂了下去,在茅草屋裡他亦搜尋不出其他線索,便抱著大公雞退出了茅草屋,關好屋門。
蘇午重新爬上高坡,進入對側的當鋪搜索了一陣。
他扯開當鋪里上鎖的木箱,木箱裡卻沒有他想像中的任何貴重之物,只有一個個整齊疊在箱子內的紙紮人手臂、腳掌、頭顱,乃至是心肝五臟。
這些東西,全部都是紙做的。
而且紙紮技術十分拙劣,各樣器官、肢體上的摺痕甚為明顯,與器官、肢體的原本形狀都相去甚遠。
一座當鋪里,怎麼留存有這麼多的『紙紮人』?
蘇午打開最後一個木箱。
箱子內,依舊擺著一對紙紮的眼珠子。
那對泛黃的『眼珠子』上,有許多印刷字跡交錯堆疊。
他拿起一隻眼珠子,將之拆解開。
巴掌大的一小塊泛黃報紙,就出現在他手中。
在印有『江湖茶館』四個繁體粗體字的下方,劃了道橫線,橫線下,寫著密密麻麻的方塊字「傳聞之中,九月二十九日是『鬼郎中』在人間行醫的日子。
鬼郎中之名,並非指此人醫術奇詭,能治各種匪夷所思的疑難雜症。
而是指其就是一位給『詭』看病的郎中。
這位郎中,人們慣稱之為『老郎』。」
(本章完)
。
941、『鬼郎中』(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