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似乎無懈可擊。
但要完成它,需要付出的代價太大太高了。
再者人心人性是最難把控的,誰知道這二人會不會真叛變呢?
張義搖了搖頭,問:「開槍殺吳道坤和井田的兄弟安置好了嗎?」
「已轉移到了安全屋,明天一早就送他離開,先到香江,再回山城。」
「好。」
張義點頭,想了想,看著猴子說:「將監視萬里浪的人手都撤回來吧,另外通知錢小三他們開會。」
「站長,出什麼事了?」
「剛收到情報,打入汪偽內部的戴星柄被捕,供出了吳庚恕,他們正計劃暗殺偽維新政府特別市市長傅筱庵。」
「這樣一來,他們完全會落入76號的圈套。」聽著張義的話,猴子知道事態嚴重。
可現在李持平被捕,戴星柄叛變,即便向局本部通報,消息也無法傳到吳庚恕哪裡。
李持平被捕後,76號掌握了他們的電台和密碼本,只要局本部發電,他們臥底的身份就會暴露,除非採取更隱秘的方式。
「站長,那怎麼辦?」
張義思忖了一會,緩緩說道: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猴子恍然:「站長的意思是」
「既然76號想撒網捕魚,那我們就布一個更大的局,將他的網撕破。」
經濟沙龍在上海酒店的宴會廳舉行,這完全是一場漢奸和親日分子的盛會。
樓下的大廳裡面站滿了驗收請柬的便衣,他們彬彬有禮,同時也對每個進入酒店的男女進行仔細檢查。
隨著傅筱庵的到來,沙龍被推向高潮,人們高談闊論,對經濟、時局、政治,充斥著惺惺作態的表演和虛偽的讚美聲。
一個肥頭大耳的商人嘆道:「聽說了嗎?昨晚在妓院,抗日分子竟然對日本少佐下手了,太恐怖了。」
「那是書寓,別說那麼難聽。」
一個文人摸樣的中年人不幹了,反駁了一句,又道:
「世道人心淪喪啊,要不是知道這是新政府,我還以為我們回到了春秋戰國時代呢,刺客橫行,這也太野蠻下作了。」
另一人接話,侃侃而談:
「所以我們要向彬彬有禮的日本人學習,山城政府是一點沒希望了,這也是我參加汪主席和平運動的初衷」
「這是自然,建立大東亞共榮是大勢所趨,但總不能眼看著抗日分子無法無天而無動於衷吧?
有這些人在,新政府如何維持秩序,沒有秩序,談什麼金融、經濟?」
「不是有76號嘛,你看這裡到處都是他們的人,安全無虞。」一個銀行家指了指到處站崗放哨的76號便衣。
「特務是為軍事服務的,軍事需要經濟維持,我覺得新政府必須採取新的經濟政策。」有人建議道。
「這就要看我們傅市長如何施政了,傅老,您是怎麼看這個問題的?」
有商人一臉諂媚地向傅筱庵請教。
「我老了,只能發揮下餘熱,幫國民再做點事,這輩子就死而無憾了,經濟大方針上的事還要汪主席做主才行。」
傅筱庵謙虛地笑了。
傅筱庵看起來五十歲左右,西裝革履,戴著圓框眼睛,慈眉善眼的樣子,但實際此人已經六十多奔七十歲了。
此人是江浙寧波人,生於1872年,幼時只讀過私塾,後來進入上海浦東英國商人的船廠做工,為了能得到英國人的青睞,開始苦學英語。
很快,他就靠著曲意逢迎,被英國人賞識,提拔為領班,管理工人。
獲得初步地位之後,此人迅速結識了上海商務總會會長的兒子,幫這家經營管理房產。
後來又通過會長,結識了滿清洋務大臣、郵傳尚書盛某懷,逐步進入招商局下的保險公司。
歷任副經理、經理,開始步入上流。
上海光復後,他又投靠了滬軍都督府,被任命為財政部總參議和海關主任。
接著他憑資本和權勢,創辦了自己的五金公司,又暗中和美國、英國的洋行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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