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吧唧了兩下嘴:
「廢物,紅黨沒釣到,還讓人光天化日在眼皮底下殺了我們的人,要你們有啥用?一群廢物!」
於是宋輝只能連忙帶著幾個手下灰頭土臉地撤了出去。
房間裡面剩下的兩個男人半天沒有說話。
通常行動失敗時,他們都會開個會,分析失敗原因,總結經驗教訓,有時候還能在這個過程里發現新的線索。
可今天的行動要分析和總結什麼呢?
「看來是有預謀有計劃的殺人啊,那輛車不是兇手的就是她的同夥,可惜」張義一臉惋惜,感嘆了一句,又不解地問:
「何處長,那個誰不是死了嗎?怎麼王秘書還在執行釣魚計劃?這事連我都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也可以拾遺補闕嘛。」
何尚友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經地說:
「倒不是有意瞞著你,這事除了我和小王,誰也不知道,就是為了保密。
趙福生死後,小王很自責,主動要求扮成紅黨叛徒繼續執行釣魚計劃,誰成想出師未捷身先死,可憐他對黨國的一片赤膽忠心。」
「原來如此,可惜了。」
一聲長嘆。
頓了頓,何尚友問:「張科長,這件事你怎麼看?」
張義看起來也很無奈:「八成是紅黨乾的,但消息肯定是內部人泄密的,總不至於王秘書自己出賣了自己吧?」
「那就是宋輝這些和他一起行動的人了?」
「有可能,或許是無意,但不管怎麼說,還是要進一步確定兇手的身份。
宋組長不是說那個旗袍女人是風月場上的嗎?或許可以從這裡入手。妓院風月場藏污納垢,也是三教九流混跡的場所,這種地方交易情報是最安全的。」
何尚友若有所思,又喊來宋輝:「馬上畫出那個女人的畫像,集合人手,去各大妓院排查。」
「妓院?」宋輝想了想,說:「王秘書今早就是從妓院出來的。」
何尚友臉色越發難看:「他去妓院幹什麼?」
「瀉火唄,要去執行任務,擔驚受怕的,也得找個口子發泄一下。」
「火倒是瀉了,結果人死了。」何尚友一臉惱火。
張義思忖著問:「剛才屍體上有酒味,他是不是喝酒了?會不會是喝醉了,一不小心將情報泄露了?」
宋輝一臉佩服:「有可能。」
何尚友冷哼一聲,沉著臉說:「既然有線索了,還不快去查?」
「是。」宋輝連忙走了。
何尚友不想說話了。
戴春風也不想說話,他坐在沙發上,整個人看上去陰沉沉的。
坐在一旁的毛齊五,悄悄地看了他一眼,問:「戴先生,如何了?」
戴老闆這才無奈地嘆了口氣:「幸虧我捷足先登,出來的時候剛好碰見前去告狀的居老鬼,不然都不知道怎麼解釋呢。
這個老鬼說有個軍統的女人在他的下屬中活動,老傢伙消息倒是靈通。
校長畢恭畢敬地跟他解釋了一番前因後果,我又當面賠禮道歉,給老東西攢夠了面子,他才心滿意足地回去了。」
「那委員長沒有為難雨農兄吧?」
「老頭子還是先罵後夸,訓斥了我一頓後,說『受假情報蒙蔽情有可原,防患於未然嘛,忠心可鑑,不怕擔責,而且做事留有餘地。』這件就這麼過去了。」
聽他這麼說,毛齊五如釋重負,說:
「是齊五無能,牽連戴先生受過。」
這話說得既誠懇又無奈,想他毛齊五連太太都搭上了,換來的卻是一條假消息。
費盡心思,還指望通過這條消息挖出敵偽間諜,結果呢,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你也是受假消息蒙蔽嘛。」戴春風擺擺手,又問:「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毛齊五想了想說:「雖說是假消息,虛驚一場,但這個幕後黑手顯然居心叵測,一定要將他挖出來。
我準備從兩個方面開始調查。第一,從跟死去的線人有接觸的人開始調查;
第二,還是從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