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走出一個秘書模樣文質彬彬的青年人。
「憑什麼,我們犯什麼...」
劉魁話剛說了一半,憲兵已經將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他,只要他有半點反抗,幾秒鐘就會被打成篩子。
無可奈何。
三人以楊文軒為首,乖乖交出了自己的配槍。
秘書臉上這才多了一絲笑容,道:「幾位對不住了,我也是奉命行事,裡面請。」
三人進了會議室不過幾分鐘,二隊的隊長胡寧通也帶著自己兩個副隊長進來了。
一時間六人面面相覷,根本不知道發什麼了什麼。
不說和情報科的對峙嗎?
情報科的人呢?
還有組長程友嘉呢?
那名秘書此刻坐在會議室主位旁邊,端著一杯茶水喝的滋滋有味。
看幾人焦躁不安的樣子,笑著道:
「稍安勿躁,一會王副科長會找你們每個人談話。「
聽了這話,幾人明顯鬆了口氣,至少還可以和上峰對話,知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看幾人各有所思的樣子,張義迅速轉動大腦,不想第一天行動就出了紕漏,去抓紅黨,然後被自己人抓了?
現在更是被限制自有,到底是談話,還是問詢?或者說審訊...
還有組長程友嘉去哪裡了?在副科長的辦公室?
張義想了半天沒有絲毫頭緒,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電話響起,秘書接起又掛斷,隨後指著胡寧通說道:
「胡隊長,你先,隔壁辦公室。」
胡寧通眼睛一縮,深呼了口氣,忐忑不安地起身,出了會議室。
就這樣,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一個人一個人出去,然後都沒有再回到會議室,也讓剩下的人更加膽顫心驚,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麼。
「張義,到你了。」
呼呼呼。
張義吸了口氣,既忐忑又釋然,終於還是鼓足勇氣走進隔壁辦公室。
辦公室門口同樣有衛兵,但裡面卻沒有看見組長程友嘉的身影。
副科長王新亨坐在辦公桌後,旁邊坐著一個身穿少尉軍裝的女內情,擔任記錄員。
王新亨似乎很疲憊,一隻手揉著太陽穴,一手翻看著什麼。
「坐吧。」
王新亨指了指辦公桌對面孤零零的一隻沒有靠背的椅子,說道:
「複述一下從你見到程友嘉以來的所有事情,再說說今天從行動開始到結束的所有細節。」
張義一聽這話,心裡咯噔一下,莫非程友嘉出事了?
他不是戴老闆的心腹嗎?出什麼事了?
腦中胡思亂想著,張義一邊回憶,一邊說道:
「卑職是四日前不對,算上今天應該是五日前來的金陵,按照指定命令見到的程組長...」
張義說話的同時,王新亨終於抬起了頭,可那張彌勒佛一樣的臉上此刻卻沒有絲毫笑意,而是嚴肅刻板,嘴角泛著一絲冷笑,一雙銳利的眼神像鷹眸一樣直盯著你。
張義在這雙犀利的眼神注視下,忐忑不安地將自己認識程友嘉以來發生的事情全部講述了一邊,當然只是關於程友嘉的。
「再說一遍。」
王新亨從頭到尾都是一副不知可否的表情,有時候還會閉上眼睛,一旦張義說話出現停頓,他都會睜開眼睛,銳利的眼睛直視著對方。
就這樣,張義從頭到尾說了三遍,王新亨才接過記錄員手中的筆記看了一遍,頷首道:
「好了,說說今天行動的事。」
「我和劉魁到了總部,是程組長接我們進來的...」
「後來,我在仔細搜查衣櫃的時候,一名隊員發現了土炕上的地道.....」
「楊文軒隊長建議...」
「後來科長你們就來了。」
「好了,可以了,你先去左手邊的會議室。」
關於行動的細節,張義只說了一遍就過關了,王新亨揮了揮手。
「是,卑職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