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話我不想再問第二遍。」
「劉小玲,日本名山下涼子。」
「代號,來歷。」
「杜...杜鵑,日本滿鐵機關情報科。」
「哦,滿鐵的主要活動地在東北吧,說說你是怎麼到的金陵,又為什麼故意接近李柏林...」
「我是在滿洲出生的,我的母親是中國人,父親...父親是日本滿鐵機關的情報人員...」
隨著紅薔薇的講述,她的人生履歷逐漸清晰起來。
日本間諜的父親培養她進入間諜機關,奉命去滬海執行任務後,再次被派遣到金陵潛伏。
此次被上級突然喚醒後讓其聽從老鷹的指示行動,具體老鷹是誰,她也不知道。
「劉魁帶人去她家裡,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能找到的東西全部給我帶回來。」
「是。」看著嬌滴滴的美艷舞女確認為日本間諜,劉魁已經冷汗淋漓了,這個時候聽到命令,連忙挺身恭敬應答。
「繼續說,除了李柏林,伱還接觸過監獄的哪些人?又是誰將李柏林介紹給你的?」
「是徐勝,金陵第一監獄的副典獄長,小竹負責收買其他的人,好色之徒由我來對付...」
「小竹是誰?全名。」
「松下小竹,他是我和老鷹之間的聯絡人。」
「很好,再說說你和松下小竹在哪裡見過面,通過什麼方式傳遞情報的?」
「舞廳...他邀請我跳舞的時候將情報傳遞給我。」
張義眯了眯眼睛,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有句話叫燈下黑。
舞廳這種地方人來人往,燈光黑暗,如果不是特意關注,很少有人去注意和一個女人在一起跳舞的是誰,再者紅薔薇作為頭牌,每天邀請她跳舞的人數不過來,松下小竹完全可以安全交換情報。
張義還想再問,就見行動科副科長王新亨風風火火走了進來。
後面還跟著睡眼惺忪頂著雞窩頭的楊文軒,此刻面色蒼白滿頭大汗。
幸虧半夜醒來讓自家婆娘給自己倒水,聽她迷迷糊糊說什麼特務處打來幾個電話。
問具體什麼情況她又說不上來,狠狠臭罵了一頓自家婆娘,楊文軒騎著自行車就趕來了,路上黑燈瞎火的撞到樹上也顧不上叫疼。
到了門口遇到王新亨,又被狠狠訓斥了一番,關鍵他到了這個時候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聽王新亨問:「怎麼樣?交代了嗎?」
張義挺身敬禮,然後將審訊記錄遞了過去,道:
「和我們猜想的基本一致,目前進入我們視線的有李柏林,地方法院的督察長。
徐勝,監獄的副典獄長。
另外還有一個叫松下小竹的日本間諜。」
王新亨讚賞地看了一眼張義,慎重地瀏覽了一遍審訊記錄,然後道:
「處座已經醒了,正在等我們匯報呢,情報科的王新年這廝應該是從馮四海那裡取得了突破,已經搶先一步匯報了,幸虧你這邊動作夠快。」
他嘆了口氣,猶豫了一會,突然說道:
「現在你馬上和我去面見處座,匯報案情。」
「我?」張義一臉啞然,覲見戴春風他還從沒有想過,也沒有做好準備,這個名字聽見都讓人恐懼。
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王新亨,又看向楊文軒。
楊文軒瞥了一眼被折磨的看不出人形的女嫌疑人,實在搞不懂自己就是喝醉睡了一覺,怎麼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呢。
還有那什麼李柏林、徐勝、松下的,現在又要去覲見尊敬的戴老闆,這可是他做夢都想要的機會啊。
立刻眼巴巴地望著王新亨。
只見王新亨對他冷哼一聲,道:
「你就別去了,丟人現眼的玩意,既然酒醒了就將那叫什麼徐勝的馬上給我抓起來,另外繼續審訊,最好是畫出松下的畫像,全城通緝。」
「是。」
不待張義這邊思考,王新亨已經說道:「馬上走。」
張義只好委屈歉意地看了一眼楊文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