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絲毫作用,她努力撐起上身,怒視著他:
「該說的我都說了,即便是你戴雨農,也審不出其他東西。」
「是嗎?」戴春風不置可否,他一伸手,身後的賈副官遞過來幾張照片,上面有南造雲子騎馬的照片,也有她小時候一家三口的照片。
「據說所知,你在小時候就已經精通射擊、騎馬、歌舞.不過你在童年有過一次溺水經歷,你特別怕水,對嗎?」
南造雲子的呼吸似乎急促起來,她努力咬住嘴唇,一言不發。
戴春風似乎得到了心裡的答案,他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有黃瓜嗎?」他突然問道。
張義一愣,要黃瓜幹嘛?審訊?
「處座,這個食堂應該有,我讓人去找找。」張義連忙讓手下的人去食堂尋找。
很快便衣就找來了黃瓜,張義也想見識下戴老闆用黃瓜做什麼,到底是什麼高超的審訊技巧。
然而事實證明他想多了…
在戴老闆的指揮下,南造雲子很快被綁在了電椅上,這次沒有用傳統的電話線導電,而是利用黃瓜作為電極
在南造雲子憤怒的嘶吼咒罵聲中,戴老闆笑了,似乎對手在他眼前絕望掙扎,給他莫大的滿足感,他一揮手,便衣拉下電閘。
通電的瞬間,審訊室中響起南造雲子撕心裂肺的慘叫…
叫著叫著因為發音過度,聲帶撕裂,她的聲音已經變成了嗚咽,大小便完全失禁,整個人渾身上下像淋雨一樣流淌著汗水,口角白沫直流,連膽汁都嘔吐了出來,她的眼球突凸,瞳孔微微變大.
面對身體的極限痛苦,南造雲子即便再訓練有素,也到了崩潰的邊緣,她嘶吼道:「我說.」
「惠安巷127號有一處安全屋有我兩個手下」
張義心裡一動,這條情報倒和系統給出的一致,顯然南造雲子說了實話。
他瞥了一眼戴春風,見他皺著眉頭,似乎在思忖情報的真假,沉默了一會,他厲聲問道:
「我要知道第五縱隊的情報。」
第五縱隊不是軍隊,在情報戰線中意指打入內部的敵偽間諜組織。
原來幾天前,特務處電訊科科長魏大銘破解了日方的外交密碼,電文中多次談到這個第五縱隊。
情報顯示,這個機構組織嚴密,不僅有策劃機關,還有行動部門,而且其成員已經滲透成了果黨軍政核心領導層。
這讓戴春風心神不寧。
昨天最新的密電情報顯示,這個組織的秘密電台就設在巨正先生的公館裡面。
此人是果黨元老,早在辛亥革命時期就是孫的得力助手。
32年起任司法院院長和最高法院院長,還是法學會理事長,職位高,威望大,別說他戴春風不敢招惹,就是常某人都要小心應對。
如果情報是真的,那可真是聳人聽聞了。
此刻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小心查證。
南造雲子愣了愣,下意識搖頭道:
「.我不知道,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那就說你知道的。」戴春風冷哼一聲。
「該說的我都說了,安全屋的手下就是為刺殺準備的.」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戴老闆譏諷一笑,道:
「你不是怕水嗎?來人,將她給我丟入水牢中。」
對水的恐懼是南造雲子童年的陰影,聽到這話,她渾身顫慄,顫聲道:「我說.」
戴春風心滿意足地笑了,他對自己的審訊策略十分滿意,從身體和心理上直接擊垮了對方的心理防線。
就聽南造雲子說道:「吳冰。」
「他是誰?」戴春風皺眉,這個名字聽都沒有聽過。
「她是許純智的女兒。」
是她而不是他。
聽南造雲子這麼說,別說張義、戴春風,就是在場的所有人心中都是微微一震。
許純智是什麼人?他是同盟會元老,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畢業,當過粵軍總司令,當過果黨中央監察委員、GD省主席,35年任國民政府監察院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