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我.」
「資格?呵呵,我可不是行營三科的人,自我介紹一下,特務處行動科諜參股張義。」
張義厭惡地揮揮手:「用刑吧,順便將他的家人都帶來。」
兩個便衣上前拖著他向寒光閃閃的刑具走去,王桂武臉上閃過悽惶之色,立刻顫聲說道:
「我說,我願意招供.」
「原來也是個繡花枕頭。」張義揮手再次讓人將他拖回來。
「我不是漢奸我給出的沒有任何軍事情報」
「是你永遠不會給還是日本人沒有要求?還有你車上的磺胺是怎麼回事?那可是管制藥品。」
「磺胺.行營的那個人不偷摸干點副業,我只是倒賣磺胺,他們可是倒賣軍火,誰不是在挖國家的牆角.」
「五十步笑百步.」
張義冷笑一聲,王桂武說的是實話,越是國難深重的時候,就有越多的人尋歡作樂,醉生夢死,想要在燈紅酒綠里忘掉一切,麻痹自己。
而且是從上至下,總而言之就是這個國家從根子上已經爛了。
大家嘴上都是信仰什麼主義,其實他們既不信仰主義,也不愛國,他們信仰的主義只有升官發財主義。
但羅曼羅蘭說,世界上只有一種真正的英雄主義,就是認情了生活的真相後還依然熱愛它。
總不能別人爛,你也跟著爛吧?
「你和劉主席姨太太的事情還有誰知道?日本人又是怎麼知道的?」
「這個.應該是.不,一定是方建安,這件事情只有他知道.肯定是他泄露給了日本人。」王桂武情緒突然變得激動起來。
方建安就是綏靖公署電訊科科長。
「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姐夫就是連襟,鄉下話說的兩挑擔.」
「是嗎?」張義思索著,這個方建安是日本間諜,代號木頭,然後將自己妹夫的秘密泄露給日本人,威逼利誘將他拉下水。
這就和搞傳銷的一樣,都是先從自己身邊的親朋好友下手,因為熟悉了解,因為信任不怎麼設防
「你有一個好姐夫啊!」
出了審訊室,就聽猴子匯報道:「股長,陳爾東招了。」
說著遞過來一份審訊記錄。
張義感嘆一句,間諜往往有兩種,一種是繡花枕頭,還沒進審訊室就什麼都招供了,另外一種是鋼筋鐵骨,骨頭渣子碎了也什麼都不說。
但絕大多數人都抗不過刑訊,這個「陳爾東」連續審訊了一夜,中間又是咬舌自殺,又是假叛變,最後還不是屈服了。
張義看著審訊記錄,這個「華美晨報」除了一位新來的大學生記者,其他包括主編、編輯、美術、記者竟然都是日本間諜.
「還等什麼,抓人吧,讓開封站的人去。」
「另外將織田奈奈步的審訊記錄整理出來。」
張義吩咐一聲,先將劉站長綁上戰車,然後再去會會那位豬頭司令。
綏靖公署。
從門口到會議室,一路上都有荷槍實彈的警衛站崗,氣氛嚴肅。
會議室里氣氛更是凝重。
劉質劉主任一身上、將軍裝,看起來威風赫赫,不過臉色就沒有那麼好看了。
他快速翻閱著審訊記錄,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麼說我的電訊主任方建安是日本間諜?還有這個王桂武」
劉主任抓了抓謝頂的頭髮,對這個給他戴綠帽的男子,他咬牙切齒道:
「這個人不但是漢奸,還販賣磺胺,通紅?」
開封站劉站長看了一眼張義,張義裝作沒有看見,低頭翻著文件,劉站長只好說道:
「磺胺只是通過您的小舅子.不,是通過周寶森這個地皮流氓流到了黑市上,具體最後到了什麼人手裡,這個就不知道了。」
「哼。」劉主任胖臉僵硬地抖了抖,冷哼一聲,合上審訊記錄,陰沉著臉說道:
「內部人員和日本間諜勾結的事情暫且放一放.」
他瞥了一眼身後的副官:「你去將他們找來,我要親自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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