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北相」。
此人一向以老成持重和博學多才著稱,曾經留學德國,算是果黨高級幹部中少有的喝過洋墨水的人,他和別人說起話來,總是滔滔不絕,以顯示自己的才能。
此人從黃埔開始就涉及情報工作,又因為幫常校長策反了桂系的人而受到青睞,按道理此人的地位不應該低於戴春風,畢竟即便戴春風在他面前也是黃埔晚輩。
但常某人用人有自己的標準次序,先用江浙籍,然後是黃埔出身,再是陸軍大學畢業的,所以從這方面來說,鄭只能排在戴的後面。
再者,常某人雖然也信任鄭明遠,但對他的使用卻和戴春風不同,如果說戴是常某人的兒子,那麼鄭就是侄子,中間總是隔了一層。
所以即便鄭明遠作為戴的副手,在特務處存在感卻不高…
鄭自然不是那種甘居人下的,不過在戴春風的壓制下,他也只能蟄伏,兩人不說你死我活,但工作上就是不配合。
據張義所知,此人不但膽小而且貪財,其懼內的形象而是特務處同僚的笑柄。
但一個儀表堂堂的大特務真的懼內嗎?這不過是鄭明遠故意放出的風聲罷了,一旦有自己不便出面的事情,就交給老婆代勞,比如貪污受賄。
一旦將來出了問題,便可以推到老婆身上,反正我不知道.
這種操作是官場上很多人在用的套路。
這是人情世故的一種,斯蒂龐克定律和玉座金佛原理的一種外延。
這操作就像是余則成巧妙將玉座金佛交到站長太太手中一樣,站長很「乾淨」。
而反觀李涯,給余則成送一對價值十頭牛的玉鐲,羞答答的模樣,而且是在辦公室送禮,顯得太笨拙了。
所以說做情報工作的,做特務的個個都是人精,人家這一手玩的爐火純青。
此刻就聽鄭明遠陰沉道:「人呢?」
張義不急不緩,環顧了幾人一眼,說道:
「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要不去會議室?」
鄭明遠側頭看向黃浚,黃某人冷哼一聲,背著手率先走了。
張義面上波瀾不驚,心底卻冷笑連連,今日座上賓,明日階下囚,用不了多久老子就親自抓你,讓你丫的得意便猖狂.
會議室中,黃浚當仁不讓地坐在了主位,他喝了一口茶,嫌棄地放下杯子,不耐煩地說道:
「我的工作很忙,一會還要陪汪院長去視察,廢話少說,人在哪裡,馬上放人。」
話音剛落,幾道目光同時落在張義身上,鄭明遠陰沉著臉問:
「人在哪裡?」
「人確實在我這裡,不過這個人不能放。」
「你說什麼?」黃浚勃然大怒,他重重一拍桌子,厲聲斥道:
「這是汪院長的命令,你也敢不從?還有沒有規矩?你信不信我給戴雨濃一個電話…」
說到這裡,黃秘書突然反應過來,戴春風還在長安呢,他陰沉著臉看向鄭明遠:
「雞鳴狗盜之徒,果然不知道尊卑禮儀…我再重申一遍,這是汪院長的意思,馬上放人,不然惹怒了日本人,影響了中日關係,小心你們的狗命。」
他這話直接得罪了在場的所有人,鄭明遠面露不悅,沉聲問張義:
「怎麼回事?」
「黃秘書嘴中所謂的日本籍古董商通過審訊,已經證實是日本間諜,證據確鑿,所以不能放…」
「另外,請問黃秘書你可有軍事委員會簽發的命令?特務處是軍事組織,只服從領、袖命令,受戴處長領導,沒有戴處長的命令,沒有軍事委員會的釋放令,恕難從命!」
「你…你說什麼,豈有此理!」黃浚臉色漸漸變了顏色,他眉毛擰到了一起,陰鷙的眼睛裡迸發出一道道刀一般鋒利的光,呵斥道。
他憤怒的臉扭曲成暴怒的獅子,就像野貓忽然尖叫著露出尖利的牙齒:
「我要看證據!」
「這個就不必了吧?我們特務處抓人向來講究真憑實據,這件事情等委座和戴處長回來自然有說法,就不勞黃秘書越俎代庖了。」
「另外,我現在要給王科長
005、攪屎棍(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