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本次郎從身上摸出一把鑰匙,先是打開了榻榻米左側的一個書桌的抽屜。
從抽屜中取出一把鑰匙。
又用這把鑰匙打開了保險柜。
保險柜裡面赫然放著又一尊保險柜。
然後取出隨身的另外一把鑰匙,打開了這尊保險柜。
保險柜分上下兩層,下面一層保管著機密文件。
上面一層是碼放的整整齊齊的日元、英鎊、法郎以及美元等外幣。
最吸引眼球的是錢鈔右側那一排排碼的整整齊齊的金條。
三本次郎的眼眸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他將紅酒禮盒拆開,取出紅酒,下面赫然是一排金條。
將金條放進保險柜。
三本次郎直接開了紅酒,對著酒瓶灌了一大口,拎著酒瓶欣賞。
金光燦燦的光芒,令人沉醉。
……
宮崎健太郎這個傢伙今天真是令自己刮目相看啊。
不過,還是有不足之處。
宮崎健太郎的初衷應該只是為了成為副總巡長之後能夠更好的開展工作,才提議以更加溫和的手段去操作。
儘管這也稱得上是表現不俗了,不過,宮崎健太郎終究不是專業特工出身,考慮問題有局限性,並沒有考慮到更深一層。
當然,鑑於宮崎健太郎以往的表現,以茲比較。
今天宮崎健太郎的表現,終究還是令三本次郎頗為滿意的,這個傢伙還是有培養價值的。
升官……
貪財好色,還是個官迷。
三本次郎陰鷙的眼眸中擠出一絲笑容,手下有性格上的缺點,有欲望軟肋,這沒有什麼,重要的是忠心。
一個貪財好色的官迷手下,同時還頗有能力,又足夠忠心,此為最佳。
只是——三本次郎又念叨了一句升官……
他的面色陡然變得古怪。
「巴格鴨落!」三本次郎憤怒的罵道,「這個滿腦子被金錢充斥的馬鹿!」
他掃了一眼金燦燦的『收藏品』。
唔,宮崎君今天的表現總體還是不錯的。
罷了……
……
禮查飯店。
程千帆開了一個房間。
約莫半小時後,一個身著旗袍,極為嫵媚的女子敲門而入。
「巧笑靚兮,美目盼兮……」小程巡長撫掌微笑。
喬春桃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程千帆乾笑一聲,摸了摸鼻子。
「受傷的弟兄都安置好了?」他問道。
「楊常年給受傷的弟兄動了手術,取出了彈頭,藥品也準備較為充足。」喬春桃說道,「休養一段時間,又是一條好漢。」
「底下的弟兄對你意見很大啊。」程千帆點燃香菸,輕輕吐出一口煙氣。
「如若我重傷,我自會自行了斷下去陪他們。」喬春桃的眼眸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暗淡之色,旋即恢復冷漠,淡淡說道。
程千帆深深地看了喬春桃一眼,點點頭,「好,我記住這句話了。」
「此次你立下大功,便將功折過吧。」程千帆眼皮一翻,淡淡說道。
「是!」
兩人都沒有再提喬春桃槍殺己方重傷員之事,這件在軍隊中足以上軍事法庭的事情,竟如此輕輕揭過了。
……
「趙逸才最近有沒有去趙家班?」程千帆問道。
「沒有。」喬春桃搖搖頭,「趙逸才最近似乎在因為某件事忙碌,有一段時間沒有來聽戲了。」
「知道是什麼事情嗎?」
「還在打探。」喬春桃扭了扭腰肢,對於這身旗袍還是不太習慣。
「盯緊趙逸才,這傢伙最近有些過於安分了。」
「是!」
「叫吧。」程千帆掃了一眼喬春桃,沉聲說道。
桃子微微錯愕,旋即明白什麼意思了,冰冷的面容上難得有了一絲羞惱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