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篩選,通常著重考慮三種人:
一種是『模範兵』,受帝國『菌國主義』教育較深,忠實可靠的,會說中國話的。
第二種是與日本軍隊關係深厚的在華商人子弟;其中包括一部分暗中和帝國合作的中國商人子弟。
這兩種人員,會比較積極主動的參與。
第三種是品行不良,有前科的。
這部分人同意從事間諜活動,立功之後,他們的違紀行為會獲得特別赦免。
具備間諜「資格」者,被集中到旅團或師團司令部專門的訓練所,由各科教官以及中國問題專家進行訓練。
在訓練所,學員們不用真名只用編號,一般一期訓練三個月,訓練過程嚴格緊張,分精神訓話、政治訓練、技術訓練三類科目。
前兩個星期進行精神訓話和政治訓練,從第三個星期開始著重於特務技能訓練。
軍部秘密在無錫梅村新開了一個訓練所,有學員近百名,用於支援浙滬的特工活動。
三本次郎自然想要多分一杯羹。
……
既然長友寸男答應幫忙同渡邊向也搭線,三本次郎目的達成,謹慎的他沒有再談論關於無錫訓練所之事。
兩人談論起了正在進行的徐州會戰。
「伊東將軍所向披靡,支那將領韓洋河所部一擊即潰。」長友寸男冷笑說道,「這些支那將領,貪生怕死,已經被帝國打怕了。」
就在上月下旬,伊東政喜第101師團佐藤旅團5個步兵大隊,1個野炮兵大隊由東台出發,月底攻陷鹽城,現在正在猛攻阜寧。
韓洋河的第二十四集團軍兵力是日軍的五倍,卻一觸即潰,退往東坎,如此,使得國軍湯集團後背受到嚴重威脅。
程千帆仔細聆聽,三本和長友所談論的,基本上都是已經發生的戰場情報,兩人也多以復盤為主,並未談及過多隱秘。
就是不知道這是兩人單純的喜歡復盤戰事,還是出于謹慎考慮。
程千帆心中揣測後者的可能性較大。
他露出幾分倦意,甚至還隱蔽的打了個哈欠。
三本次郎便瞪了他一眼。
程千帆趕緊抖擻起精神。
長友寸男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兩人討論的是枯燥的軍情、戰報、戰術復盤,宮崎健太郎聽不大懂,自然沒有什麼興趣。
……
武漢。
力行社特務處臨時總部。
一向穩重的齊伍譯出這份來自上海的急電的時候,都是臉色蒼白,額頭滲出汗水。
「處座。」推開戴春風的辦公室門,齊伍看了一眼辦公室里的其他人。
戴春風會意,一擺手。
眾人紛紛退下。
「處座,上海特情組急電。」齊伍將密電雙手呈上,「不是程千帆發來的電報,是『灰兔』發電。」
『灰兔』是周茹的代號,是上海特情組組長肖勉親自為下屬取的代號。
戴春風接過電文。
「處座,程千帆可能出事了。」齊伍說道。
「什麼?」戴春風臉色一變,急忙看電報。
『灰兔』急電武漢,向特務處總部報告:
大冬瓜請客,『螞蟻』作陪,客人疑似神秘人。
……
「宮崎君,谷口教授現在身體怎麼樣?」長友寸男看著車窗外的景色,隨口問道。
「老師前年腿部摔傷,雖然經過診治,恢復的很好,不過,長途行走會酸脹疼痛,所以他現在很少會去外地了,基本上都是在北平和天津。」程千帆回答說道。
長友寸男要回住處,特別點名要宮崎健太郎陪他過去。
「不到處跑了?」長友寸男嘴角一揚,「也好,年齡大了,老實點好。」
程千帆苦笑,尷尬不已。
「你不用覺得為難。」長友寸男微微一笑,「我同你的老師互相看不順眼,你又不是不知道。」
程千帆訕訕一笑,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長友老師,我們這是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