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要親自見他。」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管家朝著塔樓跑上去,不知道怎麼回事,在樓梯口差點栽倒。
炎濤帶著二百多人,押著俘虜浩浩蕩蕩的回來了。一路上引的武陽百姓紛紛觀看,雖然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見被綁成麻花的撒嘛,還是驚訝不已。
「這不是帶兵官嗎怎麼,怎麼,漢人」
「是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漢人怎麼抓了我們的人,連帶兵官都抓了」
武陽人實在理解不了這種怪異的場面。一大群漢人押著他們武陽的守備首領,招搖過市,這也太有點囂張了
炎濤捅了捅身旁兩個通譯,衝著兩人努努嘴。兩人會意,連忙放開嗓子大聲喊話。
「我們是溫水鹽業公司武陽分公司的,昨夜運貨回溫水縣,誰料想,半路上殺出一票強盜,打了半夜,幸虧護衛得力,擊退強盜,並活捉匪首,和他手下數十人,特來向城主獻俘,各位都睜開眼睛看清楚了,這些人全都是強盜,」
這些話是炎濤教的,又給了兩個通譯大把的錢,答應帶他們回漢地。兩人算是徹底放開了,全然已經將自己放在漢人的地位,用鄙視、痛恨、輕視、敵意、高傲、優越的眼光,看著撒嘛和路邊那些不敢相信這些事情的夜郎人。
「不錯,不錯,繼續加油」兩個通譯喊了兩遍,回過頭賣好的看了看炎濤,炎濤呵呵一笑。
兩人比吃了蜜蜂屎還高興,整個臉都綻放了,再喊的時候就更加賣力了「這些強盜,無惡不作,殺人放火,搶掠百姓,今日定要讓城主殺了他們,以正王法,都看清了,這就是強盜的下場,敢和我們的商隊作對,那只有死路一條」
一路走,一路喊。武陽的百姓一臉茫然,站在道旁愣愣的看著一群人,躍武揚威的從面前走過,心情複雜。
沙馬沙依坐在自己的寶座上,一旁的劉宏面色沉重。管家扶著炎阿納跪在屋子中間,炎阿納一邊說一邊哭「城主,那些人太狠了,他們是魔鬼,那是地獄的烈火,只要被燒上,雨水都澆不滅,那麼多人活下來的不到一百人,」
「咳咳咳」炎阿納劇烈的咳嗽,臉上的表情痛苦「沒被燒死的他們還要捅上一劍,只把那些能走的抓了俘虜,其他人全都被殺了,我被一個屍體擋住,這才撿回來一條命,城主,您可得為那些死去的人報仇呀嗚嗚嗚」
沙馬沙依面無表情擺擺手,管家扶著炎阿納出來,阿里卓連忙跪爬進屋裡「城主,請您讓我去照顧炎阿納吧他傷的這麼重,恐怕」
「去吧,找個郎中給他治治,希望他能挺過來」
「謝城主,謝城主,您是最仁慈的城主」
打發了這群人,沙馬沙依便開始咆哮「劉宏,你不是說沒有問題嗎那些人就是一群烏合之眾,現在怎麼辦我的五百守備軍,全完了我武陽城誰來保護你的人呢你答應我的人呢」
劉宏一聲不吭,一手扶著下巴靜靜的沉思。任憑沙馬沙依的唾沫噴到自己臉上。
「城主,城主」管家剛出去又踉踉蹌蹌,連滾帶爬跑回來,門檻有點高,被絆了一下,一個飛撲,趴在了沙馬沙依腳下。
「又怎麼了慌裡慌張,成何體統」
「外面外面」管家趴在地上,指著門外,臉憋的通紅,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吵鬧聲從樓下傳上來,好多人在呼喊,有漢話也有夜郎話,吵的讓人心煩。
「求城主給我們一個交代」
「請城主嚴懲盜匪」
「城主,出來」
「這些人不能留呀」
七嘴八舌,亂七八糟。夾雜著侍衛們的呼喝,但呼喝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全被淹沒在一浪高過一浪的呼喊中。
炎濤一邊喊,一邊揮舞自己的胳膊。這樣的事情在他的那個年代是違法的,他從來沒有感受過這種熱情。作為此次事件的領頭人,他的喊聲最大,最瘋狂。激動的面色潮紅,卻樂此不疲。
霍金等人不知道先生為什麼要揮舞胳膊,有樣學樣,跟著就對了。一條胳膊,兩條胳膊,幾百條胳膊一起揮舞的時候,場面很震撼。
人群有些失控,不斷的向前擁擠。城主府門口的侍衛被迫後退,他們害怕,害怕這夥人衝進來害怕被莫名其妙的幹掉。這麼亂的場面,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