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太陽一邊練習自己的太極拳,一邊欣賞優美的日出。
「駕!」一陣馬蹄聲忽然從南面傳來,聲音越來越大,快速的朝炎濤這邊移動。
一名騎士,起著一匹高頭大馬,不斷的揮舞手裡的皮鞭,打在紅馬的屁股上。紅馬吃了疼,一邊跑一邊尥蹶子。
炎濤覺得好笑,站在那裡靜靜的看著那人從自己身前過去。兩人互相看著對方,炎濤不認識這人,從來沒見過。一身漢人打扮,樣貌也和漢人相似。年紀大約二十多歲,騎術不好,跑起來搖搖晃晃的。
那人也看見了炎濤,眼睛裡明顯有些詫異,也沒有說話,就這麼騎著馬跑了過去。離了多遠,還時不時的回頭朝炎濤這邊看來。
那人跑出去老遠,霍金提著紅纓槍從樹林裡跑了出來,四下一看:「人呢?人在那?給我找,那個龜兒子敢跟咱!」
炎濤哼了一聲:「早都走了,前面騎馬的就是,昨天晚上讓你安排哨崗,人呢?不說有人偷襲,就是來個別的大動物,我們也得警惕一些!」
霍金低頭受教:「知道了,以後走哪,我都安排哨位,那人幹啥的?」
炎濤一聽這句話,就知道這傢伙根本沒聽進去,沒好氣的道:「你問去!天亮了,趕路!」
重新上路。炎濤覺得奇怪,這大清早的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騎馬出來那一定也是有身份的人,可是想來想去,對那名騎士沒有任何印象。猛然間,炎濤愣了一下。人沒有印象,那匹馬卻好似在什麼地方見過。特別是馬屁股上月牙形的印記特別明顯。
炎濤停下白馬,開始回想。霍金湊上來:「怎麼了?」
「我覺得剛才那騎士騎得馬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你還記得咱們來的時候碰見的那匹馬嗎?」
「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
「就是都江堰那邊,咱們下山的時候,從山下跑過去的騎士,我覺得剛剛那匹馬和那天的那匹馬是同一個。」
「不會這麼巧吧?那匹馬後來不是在臭女人那裡嗎?說是劉宏的坐騎,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炎濤眼睛轉了幾轉:「快去,帶人抓住那傢伙,快!」
「哦!」霍金答應一聲,連忙招呼人手,騎馬朝著前面趕去。
翻過前面的大山,就是漢境。這裡沒有關隘,也沒有士兵。光禿禿的山上,除了亂糟糟的樹木之外,什麼都沒有。爬上山頂,霍金帶著人在那裡等著。
炎濤連忙問道:「人呢?抓住沒有?」
霍金搖搖頭:「沒找見,追了一路也沒發現,後來連馬蹄印都不見了,追到這裡失去了蹤跡,大哥,你確定沒看錯?」
「絕對沒有!」炎濤皺起眉頭:「沒找到就算了,或許又回去了。」
又走了一天,前面就是都江堰。岷江水湍急的往南流去,一座木橋將岷江兩岸連接起來。第一次來的時候,苟天明修建了一座浮橋,後來的生意越做越大,從老君觀過來的貨物越來越多。炎濤乾脆找人修了一座木橋。橋不寬,剛好能過一輛牛車。
馬匹的蹄子踩在木橋上,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總給人一種不安全的感覺。炎濤沒有急著過橋,就在岷江南岸,找了一塊地方作為今晚休息的營地。腦子裡有事,晚飯就沒怎麼吃。
那匹馬太奇怪了,炎濤來,那匹馬跟著來,炎濤回去,馬也跟著回去,讓人不想將兩件事聯繫在一起都不行。起初覺得是劉文派往武陽的信使,後來劉宏被抓,也沒有見那匹馬出現。但是今天,自己前腳走,那匹馬立刻就跟了上來,會是誰呢?
夜風真的很涼,看著天上的星斗,炎濤睡不著了。除了劉文自己沒有得罪什麼人,為什麼會派人監視自己?這麼長時間,那匹馬離開城主府躲藏在什麼地方?
忽然,一陣火光沖天而起。值班的哨兵大聲呼喊:「著火了,著火了,橋著了!」
木橋突然燒著,火焰之大幾乎將整個橋面籠罩。霍金帶著人連忙上去救火,可惜燒的太大,誰去都沒用。大火將整個岷江照亮,木橋噼噼啪啪的作響,欄杆之類的已經燒斷掉進了河裡。這場火燒的有些蹊蹺,遠遠看去,火焰是從橋的兩邊燒起來的,中間的部分直到整個橋垮塌都沒有著火。
折騰到後半夜,霍金灰頭土臉的回來,頭髮都被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