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他們也是一群受苦的人?」
周重點點頭:「是呀!可我有個擔心,收攏這幾家山寨沒有問題,只是一旦我們開了這個口子,恐怕很快就會有其他人跟著效仿,到時候先生對孫寨主也沒法交代,必定孫寨主是整個元山的大首領。」
「孫二麻子的事情都好說,你先估計一下這些小山寨能有多少人?我最擔心的是糧食問題,目前的糧食已經緊張了,再來人供應會出問題。」
「這不是問題,大家都是過慣了苦日子的人,在乎的是生死,不是餓肚子。」
「既然這樣,你就把這件事拿到長老會議上去討論討論,看看那些長老們是什麼意見!」炎濤想了想補充道:「我的意見是,有人才有一切!」
得了炎濤的回話,周重心裡有了底,便去忙自己的事情了。整個追平山都知道,這山上說話最頂用的就是炎濤,那些長老會議也得看炎濤的臉色。既然炎濤同意,讓長老們討論只不過是個形式而已。當天下午,周重已經帶人準備木料建房了。
孫二麻子無精打采的坐在院中,名義上是看花娘舞劍,他卻沒有一點欣賞的意思。自從炎濤和周重去了追平山,孫二麻子的心裡變的空落落的。沒有這兩人坐鎮,山匪中的魑魅魍魎全都出來了。
前幾天白龍嶺的齊老大要求提前參與護送炎濤商隊去羌地的行動,有人不願意,齊老大當場發飆。雖然在孫二麻子的吼聲中暫時壓下了爭鬥。第二天,孫二麻子就接到消息,說那個和齊老大動手的傢伙,被**卸八塊扔進了野狼峪。誰都知道這件事和齊老大脫不開關係,卻都閉口不言。
花娘做了個收勢,發現孫二麻子心不在焉,一劍砍在孫二麻子的椅背上:「你想什麼呢?老娘給你舞劍讓你散心,你卻瞧都不瞧,是不是看上別的女人了?」
孫二麻子一聽,心裡更煩:「你就別添亂了,老子煩著呢!」
「你煩啥?」花娘笑了:「是不是炎先生和周先生走了,你捨不得?既知現在何必當初?人家好心好意幫你,卻被你趕走了,這時候心煩也是你自找的!」
「你一個婦道人家知道什麼?一邊去!」
花娘笑呵呵的走了。賴利頭急匆匆進來,和花娘打了一聲招呼,便趴在孫二麻子耳邊嘀嘀咕咕說了大半天。孫二麻子越聽越皺眉。一把拍在椅背上,滿臉的憤怒。
「他們竟公然收攏元山山寨,還有沒有把我這個大首領放在眼中?」
賴利頭低著頭道:「不是人家主動拉動的,是那些山寨自願歸順,據說和齊老大殺人的事情有關係,這些小山寨都害怕變成第二個。」
「又是齊老大,這傢伙想幹啥?」
賴利頭左右看看,這才道:「小的已經查過,齊老大這段時間很狂妄,他的白龍嶺每天都是賓客如雲,不少山寨都派人去結好姓齊的,而且,而且……」
「而且啥?說!」
「而且,齊老大還當眾說出了對大首領不滿,也在秘密聯絡其他山寨,準備對寨主發難。」
「格老子,這個龜兒子才吃了幾天飽飯,就張能耐了?去把齊老大叫來,我倒要看看他想幹啥?」
賴利頭轉身就往外走,卻被花娘攔了下來,指著孫二麻子道:「你個憨貨,齊老大明擺著是看上你大首領的位子了,要我說一刀剁了就是,還問?問多了,你嫌自己死的太慢?」
「滾!一個婦道人家懂個屁,老子說事你少插嘴!」孫二麻子暴跳如雷,對賴利頭吼道:「還不快去!」
花娘搖搖頭,扔下孫二麻子也走了。院子裡就剩下孫二麻子一個人,重新坐回椅子上,抬手將几案上的茶壺和水杯打到地上。噼噼啪啪的碎了一地,這是炎濤送給他的,當初被他視為珍寶,如今變成了一堆垃圾。
齊老大沒來,孫二麻子一腳便將賴利頭踹翻在地:「你個狗才有個屁用,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賴利頭連忙從地上爬起來,給孫二麻子跪下:「寨主,那齊老大明擺著是不將您放在眼裡,我去的時候還有幾家山寨的寨主也在白龍嶺,當著他們的面,就把小的趕了出來,小的也是沒有辦法,要不,咱們就按夫人的意思辦?」
孫二麻子想了想:「立刻去聯繫別家山寨,齊老大他是活膩味了!」
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