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侵者進入,通道內的機關就會自動開啟,讓來犯者有來無回。
在如同迷宮一般的通道里七拐八轉的轉了半個小時,過了十幾道暗門,避過幾十個陷阱,激活了數次小號傳送陣,十幾分鐘後,炎濤到達了通道的盡頭,又一扇金屬門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這裡就是進入秘密洞府的出入口。
搬開了門上的三根手臂粗的金屬門閂,炎濤小心的打開了房門,門後安全,什麼都沒有,擋在門前的木板沒有被挪動過的跡象。
炎濤輕舒了一口氣,反手將門鎖好,然後搬開了門前作為遮蔽的木板,探頭向外看去,此時天已大亮,外面什麼都沒有,能夠看到的只有一小片低矮的殘牆,滿地的碎磚斷石和大片整塊倒塌的樓板。
看著眼前的廢墟,炎濤不由得想起了曾經發生在這裡的一幕,那個寧願被自己兒子慢慢吃掉也不願傷害自己孩子的母親,以及那個母親臨死前的面容……
遮蓋好入口,炎濤跨過廢墟向外走去,沒幾步便來到了一塊並不算大的空地,這裡原本是一個空宅的前院,圍牆還有幾段依舊聳立著,不過已經殘破不堪,高大的院門躺在地上,上面積了厚厚的一層灰塵。
環顧四周,入眼所見的全都是泛著死灰色的殘垣斷壁,四處散落的殘磚碎瓦,倒塌的建築和裸露在空氣中的森森白骨。炎濤從百寶囊中取出一塊盾牌,套在左手上,一邊小心的戒備著四周和天空,一邊向著大街走去。
炎濤躡手躡腳的走到了街道旁,但是他剛一踏上人行道,附近的兩隻殭屍就好像是聽到了什麼,緩緩的轉過頭,同時扭轉身軀,拖著步子,向著他走來。
時間寶貴,炎濤沒有遲疑,從百寶囊中取出了八臂神機弩對著那兩具殭屍的腦袋抬手就是兩個點射。就聽「嗖嗖」兩聲箭簇破空的輕響,那兩具殭屍立刻就應聲軟倒在了地上。
拔出了插在殭屍頭顱上的破甲箭,又清掃了殭屍身上的百寶囊,炎濤掃了眼四周,此刻,最近的殭屍距離他大約有三十多米,暫時還發現不了他。他做過實驗,在身上沒有沾血和發出大聲響的情況下,殭屍的嗅覺和聽覺的範圍大約只有十五米,三十米絕對是安全距離了。
用羅盤確認方向之後,炎濤轉身向著坊市所在的方向跑去,不過他趕路的方式和普通的倖存者完全不同,他並沒有走寬敞的街道,而是借著建築的陰影,如同野貓一般,躡手躡腳的在廢墟之中穿行。
現如今,街道的兩側的房屋大多都已經倒塌,這給他提供了絕佳的隱蔽場所。
炎濤很清楚,如今的廢土之上,敢走大路的只有三種人,第一種是什麼都不懂的新人,第二種是故意給人攻擊的誘餌,第三種則是無所畏懼的強者。
一邊小心在廢墟中穿行,儘可能不發出半點聲響,炎濤一邊警惕的看著四周,戒備著可能到來的攻擊。
雖然炎濤知道,那處由倖存者建立的坊市距離他現在所在的位置並不近,如果單純靠走路的話最少也要整整兩天的時間,而且這還是在龍災之夜前的情況,以如今的現狀來看,能在三天之內趕到,那就是老天保佑了。而以他現在這個速度,沒個四五天根本不可能。
但是炎濤更清楚的是,命只有一條,如今龍城之危險,走起來用「如履薄冰」這四個字都不為過,想要活著得到修煉所需的物資,就絕對不能貪圖趕路的那點時間,寧可多走幾天的路,也絕不能放鬆警惕。
在建築的殘骸中不知穿行了多久,炎濤取出了塞在腰間的地圖看了看,現在已經走了大約五個小時,頭頂上艷陽高照,現在已經接近下午三點了,路上的殭屍漸漸的多了起來。
為了安全,炎濤不得不小心的放出了自己的神識,戒備著四周,神識如水,四周的一切在片刻之間就映入了他的腦海之中。
就在此時,一個明顯是活人的人形出現在了神識的範圍當中,炎濤心中一驚,小心的收回了自己的神識,唯恐驚動了那人,然後飛快的竄入了身側的房屋之內,在幾秒鐘內用八臂神機弩清掃了房內的殭屍之後,他就在身上貼上了一張九品斂息符,小心的躲在了二樓的窗簾後面,透過窗簾的縫隙觀察起街道上的動靜來。
幾分鐘後,一個步履蹣跚的身影出現在了炎濤的視線之中,那是個灰頭土臉的中年人,雙手握著一把長劍,一邊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