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百錢。
成都的商賈這一下全都看懂了,他們才不相信,這些外地商賈的出現和炎濤,和蜀中商會沒有一點聯繫。買到五彩石的人後悔不已,認為自己不該替炎濤要對付的炔槍,沒買到五彩石的興高采烈,一副老子早就知道的神情。
常圓將這些事情報告了常事:「太守,您看的真准,果然又是炎濤弄的一個局。」
常事搖搖頭:「不是我看的准,是我了解炎濤,那些買了五彩石的商賈都是什麼表現?」
常圓的馬屁沒拍好,連忙道:「其他幾家到沒有什麼,綢緞莊的胡掌柜他們還在搶購。」
「笨蛋!買的越多損失越大!」
常圓笑著點點頭:「那咱們要不要提醒一下那幾家商賈?」
「為什麼要提醒他們?炎濤每個月可是給咱們兩萬錢的,就算是看在這兩萬錢的份上,都要閉嘴!」
「諾!」
常事深吸一口氣,慢慢的呼出:「哎呀,炎濤此人行事向來雷厲風行,這一次為了對付這些商賈竟然弄出這麼大一個局,也不知道布置了多久,這麼多年來我還是沒有看透呀!」
胡掌柜四人又籌集了二十萬錢,想要將成都市面上售賣的五彩石全部拿下。可是過了三,錢花出去了一大半,市面上的貨物不但沒有減少,還越來越多。剛開始賣一百錢的五彩馬,現在已經降到了五十錢。就算這時候胡掌柜準備收手,花出去的四十萬錢,落到手裡的還不到五萬錢,而且不一定有人肯接手。
劉掌柜一臉焦急:「諸位,現在怎麼辦?再這麼下去,咱們四人可就什麼都沒了?為了籌集這些錢,我已經將鋪子、貨物全都抵押出去,若是……」
「現在這話頂個屁用?」吳掌柜打斷劉掌柜的抱怨:「還是想個辦法才是!」
幾個人望向胡掌柜。現在的胡掌柜已經沒簾初的驕傲和鎮定,頹廢的坐在椅子上一聲不吭。老邱代替自己主壤:「不滿諸位,我家主人也和幾位一樣,還把這個家也抵押了。」
「啊!」劉掌柜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炎濤這一次是要將我們整死!」
「不如我們找炎濤談談?」一直沒話的方掌柜此時出聲:「求求他,大家都是蜀中商賈,難不成他真要逼死我們不成?以前咱們做的是不對,認錯就好。」
「要去你去,我不去!」吳掌柜把脖子一耿。
劉掌柜連忙道:「對對對,求炎濤,去求求炎濤!」!!
炎濤的嗓子好了一點,至少可以調戲董倩了。坐在躺椅上,喝著上好的清茶,看著董倩在院子裡練劍。和冷峻的劍法相比,董倩的劍術更像是舞蹈。據唐宮第一舞人公孫大娘善舞劍器,舞姿驚動下,獻藝之時,觀者如山,就連畫聖吳道子都通過觀看公孫大娘的劍舞體會用筆。
望著董倩的動作,炎濤跟著搖頭晃腦,不斷的張嘴評論:「不錯,誒!胳膊沒有伸直!腿踢高了!這個地方該回頭!……」
剛了三句,就覺得胸口一疼,一塊碎石不偏不倚正好打中炎濤胸口。呲牙咧嘴的哀嚎一會,引來冷月幾句安慰的話。又一邊喝茶一邊「指點」董倩練劍。
黃十三坐在院的門檻上打著瞌睡,這地方正好被樹蔭遮擋,不冷不熱最合適睡覺。對於院子裡的事情他從來都是,該聽的聽,不該聽的一個字都聽不見。比如剛才炎濤的哀嚎和冷月的安慰,黃十三就沒有聽見一句。
「老黃,去看看崔久明來了沒有!」
「喏!」
炎濤這一句的聲音不大,嗓子還沙啞著,黃十三卻聽的清清楚楚,沒有漏下一個字。
崔久明早已經在院子外面等候多時,只因這是炎家的後宅,他不便隨便亂闖。正在和霍老四、司馬相如話,聽見炎濤叫,這才跟著黃十三一起進了院子。院子裡很乾淨,四周種了些花草,一張方桌,一把躺椅,還有一個人就是炎濤。
崔久明呵呵一笑:「炎先生過的不錯呀,劍舞於前,美人在側,香茶在手,真乃下最美的事了。」
炎濤呵呵一笑:「我也該休息一下了吧?聽聽我這嗓子,都幾了還是這樣!怎麼你是想要累死我不成?」
「那怎麼會!呵呵呵!」黃十三給崔久明搬了張椅子,放在炎濤對面。崔久明謝過之後便坐了下來,偷眼看了看走遠的董倩和冷月,低聲問道:「你準備什麼時候告訴董姑